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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夹着冷意，贾张氏也听得出来，眼角顿时抽了抽，却装作没听出来的样子，咧嘴笑着说：“你爱吃就好，我哪天再炖一锅，给你补补。”
“可别了。”何雨柱挑了挑眉，“我这人，吃一回教训就记一辈子。”
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却像一把钝刀子，贴着皮肉慢慢划过。贾张氏终于收起了假笑，面上挤出几分尴尬：“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跟抹了芥末似的？”
“我这是怕吃坏了肚子。”何雨柱提着水桶转身，“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
说罢，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家屋里，把门重重一关。
门栓落下的那一刻，他心中更是笃定了一件事——贾张氏在试他，甚至，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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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贾家的动静渐渐频繁起来。
有一天晚上，何雨柱下了晚班，刚进院子，就看见贾家门前摆着几样新添的物件——一口擦得锃亮的铜锅、一只新的切菜板、还有几把显然是刚磨过的菜刀。
“啧，老太婆动真格了？”他眯起眼，脑子里瞬间转起了弯。
第二天，院里人便都听说了：贾家准备重操旧业，打算在家门口卖早点。
“我这岁数了，腿脚不利索，可家里没收入也不是个事儿。”贾张氏站在院里，一边洗着锅，一边对着邻居们说道，“我就想做点包子馒头糊塌子，挣点辛苦钱。”
众人一听，也觉得无可厚非。可何雨柱知道，她这不是为了糊口，而是又在布一盘局。
这早点摊不是重点，重点是厨房——是火，是灶，是那些必不可少的“人手”。
果然，贾东旭那晚便来找他，站在他家门口，低声说：“雨柱，妈说你做饭手艺好，早点这摊要是真开起来，能不能……帮帮咱一把？”
何雨柱没急着答，只问了一句：“你家那口锅，谁抬来的？”
贾东旭一愣，答道：“我和淮茹抬的。”
何雨柱点点头，笑了：“你们两口子抬得动，我这光棍儿也就不掺和了。”
话说得柔和，态度却比炉火还凉。
贾东旭挤出一丝笑，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夜深之后，何雨柱坐在自家院里，点着一根烟，目光穿过屋檐缝隙，看着贾家屋里还亮着灯光。他知道，那盏灯下的不是简单的柴米油盐，而是老太婆绞尽脑汁算出来的一出出“生意经”。
她在等，等他松口，等他被生活的重压逼到那个门口，然后自己走进去，心甘情愿地端上锅铲。
“可我偏不让你如愿。”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火星在黑夜中一闪，像他眼底一点不灭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