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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老人旁边放着一个桶，里面塞满了竹签。
“小伙子，来一串么？好吃，便宜。”
季白走上前，看着摊位的烧烤。
老人递过去一根烤肠。
“先尝尝，不要钱。”
季白看了眼摊位，微笑道：
“你这食材很新鲜。”
“那当然，如果碰到卖不掉的情况，我就会放冰箱里，自己留着吃。”
季白没有说话，默默吃着烤肠。
将竹签丢进桶里后，季白没有离开，而是默默站在摊位前，看着老人的动作。
“小伙子，好吃吧，再来一根？”
“不吃了。”
季白摇了摇头，递过去一张纸币，随口问道：
“你这些食材每天都换的话，你自己吃不完吧？”
“嗨，吃的完吃的完，有时候甚至都不够吃。”
“那……你饭量挺大。”
老人闻言，笑了笑，不置可否。
随后，又自顾自说道：
“我来这里，其实也不为了赚钱。”
季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这种‘客流量’，如果真的为了赚钱，恐怕早饿死了……
看来，这里的人都有某种特殊性，搞清楚这种特殊性后，才可以真正的破解世界观。
就在季白张口，想问些什么的时候。
老人突然抬起头，笑着看向季白身后。
“小楠啊，今天放学这么早啊？
这个是你朋友么？你们今天想吃什么，爷爷给你们烤，放心，不要钱！”
听到这里，季白猛地回过头。
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土坡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所学校。
清脆的铃声，从中传出，校门口稀稀拉拉的走出下课的学生。
这……
季白沉默片刻。
他能感受到，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不是幻术。
而这些下课的学生，也都是活生生的人。
老人这时候已经忙的满头大汗，锅里的炸串发出呲呲的声音。
“好吃，真好吃！”
不一会，摊位旁就围满了学生，吃的满嘴流油。
奇怪的是，大部分学生吃完将竹签丢入桶里后，就离开了，但也有小半人，蹲坐在路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摊位上的食材卖的一干二净，学生陆陆续续离开，老人的摊位也清净下来。
那些蹲坐在路旁的学生，这才起身，走到老人旁边。
“我这里有道题不会，老师也不肯解释，爷爷能不能帮我解答下。”
“我也有，我也有……”
……
学生纷纷从包里掏出书，询问起来。
“不着急不着急，一个个来。”
老人笑得皱纹都堆在了一起。
期间，季白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
终于，在太阳彻底落下后，学生们才终于离开。
空气也安静了下来。
老人不紧不慢的收拾起摊位。
“说吧，你想要问什么？我知道的都给你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