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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他，也承受不起。
看着季林逐渐透明的身躯。
季白张开嘴，想说啥，可是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就在季林的烙印，完全消散前。
季白轻轻开口。
“父亲。”
“嗯？”
“谢谢你。”
“跟你老爹客气什么，臭小子。”
随着话音落下。
烙印，消彻底消散了。
……
……
回想起不久前，经历的一切。
季白，看着眼前的老头，虽然在笑，眼神却无比冰冷。
刚才，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
因为这个老头。
也承受了远比死亡还要可怕的痛苦。
更为重要的，是他父亲留下的烙印，也因此消散。
这一切，他将尽数奉还。
季白也知道，老头不具有实体。
但是，哪怕是这样，也必须遵守某种规则。
只要掌握了规律，杀掉他并不困难。
老头冷笑一声，看着季白，开口说道:
“我知道你很生气。”
“可是，你来了这里，便要遵守这里的规则，受到处罚。”
“想发泄就发泄吧。”
虽然，季白已经可以触碰到他的实体。
这只是因为季白灵魂体，已经到达了神级。
并不代表季白可以杀死他。
哪怕，季白将他粉碎，依然可以复活。
然而，面前的季白，并没有动手，只是看着他，面带一丝嘲讽。
老头摇摇头。
“你要打就快打，不打就走吧，我还忙，没时间陪你。”
季白看着老头，语气极为冷淡，说道：
“我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你要不要听？”
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册。
正是【警卫工作手册】。
他走到老头面前，指着第10条，缓缓开口。
“这本手册，不止提示了，如何合理的生存下去，更是无意中暴露了一些密辛。”
“比如，这一条。”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每一个作品，都代表了一个诗人、画家或者艺术家。”
“失聪，代表的梵高，他的作品是《星空》。”
“所以，来到这里的人，如果看到他的作品，将会受到失聪的惩罚。”
“雕塑和亲人，如果我没猜错，是列夫托尔斯泰。”
“而我遇到的惩罚，则是海子的死法，卧轨而亡。”
季白，在艺术方面，虽然没有特别高的造诣。
但是，饱读诗书的他，对这些名人的生平，还是有一些了解。
这些，其实并不难推敲。
他刚拿到手册，其实就推测出了，如果不慎进入到了F4层，就将会受到处罚。
而这个处罚，便是承受这些名人，曾经遭受过的苦难。
听完这些，老头面容依然平静。
“没错，你推测的对，这些便是F4层的规则。”
“这个楼层并不隶属于监狱，而是另外的空间，所适用的规则，与外界并不相同。”
这些不难推测，可以说是谜底摆在了谜面上。
对于季白能猜出来，他一点都不惊讶。
只是，为何季白要跟他说这些？
此时，季白突然说道：
“这些艺术家，死法各异。”
“那么，你的死法是什么？”
季白话音刚落，老头脸色变了！
他跟规则是一体的，所以，他也逃不过规则的限制。
他并不会完全不死。
难道说……
季白已经猜出了什么？
此时。
季白所来的位置，裂开一道缝隙。
一扇门，缓缓打开。
他坚持了下来，所以获得了回到监狱的资格。
季白转身，没有理会身后，面色铁青的老头。
他向大门走去。
就在要进门的前一刻，他头也没回，说道：
“你在那边等我，我一会就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