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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
薛美人大惊失色，忙道：“以人肉为引若真能起死回生，饥荒年节那些易子而食的百姓就不会饿死了！”
“娘娘，此等无稽之谈，不能信啊。”
皇后恶狠狠地瞪了薛美人一眼，“本宫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了？”
“出去！”
薛美人位份低微，被皇后的眼神吓得瑟缩了一下，但想到御王妃曾救过自己，还是想努力一下。
“皇后娘娘，你被孙俊构陷成妖邪，再有吃人肉喝人血的事情传出去，岂不坐实了——”
皇后撑着身体，一巴掌打在薛美人脸上，声音沙哑，“滚出去！”
皇后病得没有力气，这一巴掌力道并不重，却表明了她的态度。
金蝶走到薛美人身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薛美人，皇后娘娘让你退下。”
薛美人捏着帕子，满是纠结地离开了。
在回关雎宫的路上，她思来想去不放心，让贴身宫女绿珠去长信宫通知赵贵妃。
绿珠犹豫，“美人，你初到宫中，可能不知晓皇后和御王妃早已结怨。两人几次交锋，皇后娘娘都没有占到上风。”
“皇后娘娘杀不得亲王妃，可她身为后宫之主找借口杀一个四品美人却是轻而易举。”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美人，你还是别蹚这淌浑水了……”
薛美人是文盲，但不是傻子，见夜色深沉，宫道无人，压低声音道。
“御王妃对我有恩不假，但我也是为了我的将来。”
“皇后娘娘瞅着就是这两天的事了，到时后宫就成了贵妃娘娘的天下，难得有机会卖贵妃娘娘一个好，我当然要抓住了。”
绿珠被她说服，叮嘱小宫女把薛美人好好送回关雎宫，自己小跑着去了长信宫。
仁明宫内，金蝶顶替了薛美人的位置，坐在皇后身边，给她擦拭额间冒出的虚汗。
殿内没有外人，皇后懒得再做表面功夫，催促道：“苏隐月，你考虑得如何了？”
“割肉放血，还是交出本宫的玉猫？”
苏隐月哼笑一声，提议道：“割肉放血需得至亲来做，才能感动上天降下福祉。明义侯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他正适合。”
皇后斩钉截铁，“本宫不要他，就要你。”
“你愿不愿意给本宫尽孝？”
苏隐月答非所问，“除他之外，皇后至亲还有早逝的大皇子……”
她上前一步，直视皇后双眼，把话题抛了回去。
“皇后娘娘是选择宣明义侯进宫，还是让我掘了大皇子的坟，取来骨头给皇后娘娘熬汤喝？”
皇后双眼猛然瞪大，愤怒让面部肌肉微微扭曲，咬牙道：“你、你敢！”
威胁的话语还没说完，就捂着胸口吐出一大口鲜血，脱力地躺回软枕。
“娘娘！”
金蝶一边拿出手帕给她擦嘴边的血迹，一边朝殿内伺候的宫人道：“快去叫太医。”
“不，不用去……”
皇后声音细若蚊蝇，金蝶听见了，又大声把跑到门口的宫人叫回来。
缓了一会儿，皇后吩咐道：“把张维开的药给本宫再熬一碗。”
宫人得令，去了小厨房。
另一个宫人进来禀告，“皇后娘娘，凌塇王妃到了。”
皇后半阖双目，“让她在外面等着。”
“是。”
经过这个插曲，皇后激荡的心情平复了很多，重新看向苏隐月，正要开口，却被她抢先一步。
“皇后娘娘，怎么不回答我？是想选大皇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