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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是。”
季宴清写了几个字留下：修身如琢玉，克己复礼，“去挂起来，每日去看上一刻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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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想着季嘉弈才回来，心里多少有些别扭的，自己本就亏欠他，更要多关心他一些才是。
她到崇霄殿的时，季嘉弈还没从书阁回来，她提前让膳房做了晚膳送过来。
季嘉弈散学回来就看到母后在张罗着布置晚膳，他放慢脚步缓缓走进来，“见过母后。”
宁兰看他形容有些疲惫，精神也有些不好，“嘉弈，你可是读书辛苦了，晚膳准备好了，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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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满桌子的吃食安静的垂眸，并不动筷子。
宁兰有些紧张，“嘉弈，你怎么了？可是这菜不合胃口，那让他们换新的来。”
季嘉弈抬起头，像是考虑很久才小声说，“母后，姐姐说你给她做过兔子糕点，很好吃。”
一听这话，宁兰马上道，“那我去给你做。”
做糕点要提前准备，今日临时起意，耗时良久，等做好端过来，嘉弈寝屋内已经熄灯睡下了。
服侍的宫女道，“娘娘，太子殿下已经睡下了。”
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宁兰端着糕点愣在原地，“把这个给值夜的宫人吃吧，你们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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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海，皇后她人呢？”
宁宁现在搬来紫宸殿给他一起住，季宴清在寝殿中等深夜还不见她回来忍不住问道。
“宫人说娘娘去太子殿下那，想来在崇霄殿陪他呢，要不奴才去瞧瞧？”于海说着要出去。
“算了，朕亲自去瞧瞧。”
他抬脚走向崇霄殿方向，路过花园，就看到宁宁一个人坐在凉亭那，神情落寞，“于海，你去问问发生什么事了。”
于海办事很快，不一会就返回来了，讲完事情经过。瞧着陛下隐隐发怒的脸色，当即打起精神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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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清走到凉亭，在宁兰面前坐下，“怎么了，这么晚还不回去就寝？”
“没事，我出来坐一会。”
季宴清把人带回去，“别为孩子忧心，他刚回来还不适应，时候长了自然就好了，”
“嗯，就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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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寝后季宴清看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把人拉起来，神色认真道，“宁宁，你别这么想，我们没有对不起他。”
“黎民之苦，他需感同身受，前有滥用民力致社稷崩塌的王朝，也有徭薄赋方创盛世的王朝，明君之道是在宫里娇生惯养不出来的。”
事到如今，宁兰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嗯。”
季宴清起身点了只安神香，宁兰闻着很快睡了过去，他看人睡沉了后才放轻动作起身，径直来到崇霄殿。
守夜的宫女见到他，颇为惊讶，夜这么深了陛下怎么来了？宫人连忙行礼，“奴婢见过陛下。”
“于海，把人都赶出去。”
季宴清推开门，一把床上睡着的人从床上拖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