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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部分修士而言，与其买个没用的仆从，还不如多花点钱买点灵丹妙药提升修为，才是正事。
故而，一万叫价在他们眼里看作冤大头，没了继续叫价的心思。
池月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确实冲动了。
几百几百的加价，她倒是直接加两千，白白当个冤大头，更重要的是，钱还不是自己的。
思及此，她略带慌张歪头瞧着身侧支着胳膊睡觉的人。
俊俏脸庞上，双目紧闭，小憩着，似乎周遭一切与他无关。
“宋鹤眠……”池月略带踌躇问他，“假如拍下给不了那么多钱，我可以留下来打工还债吗？”
装睡某人眉头一挑，嗤笑一声，忍不住歪头问她，“不生气了？”
“生气？我哪有生气？”池月说。
宋鹤眠“啧”了一声，又从储物袋拿出一袋子上品灵石，“还以为你的目标是复生珠，怎么看上了个奴仆？”
不是刚才听到妖仆的事情，还质问他来着？
“不一样。”池月谢过宋鹤眠，同时门外传来侍从敲门要收钱，她先起身开门，将钱交上。
侍从恭敬拿钱离开时，池月忍不住提醒一句，“既然他现在属于我了，你们对他温柔些。”
屋内宋鹤眠听到这话，诧异歪头望去。
不知为何，他莫名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似乎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侍从更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要照顾玩物的，虽然诧异，面上倒是恭敬附和着，“拍卖会结束后，会为你送来。”
包厢正中间端坐的人，身旁不断有人汇报，“购买第五号拍卖品的已经交付，五号拍卖品是主人亲手扔进来的，没有花费任何成本，净赚一万灵石。”
离渊眸光微顿，良久只听他冷声道：“卖出去的玩物没必要活那么久，杀了吧。”
身侧侍从显然一愣，本能询问道：“但是拍卖品的钱已经收了……”
“拍卖的时候又没说是死是活，杀了！”离渊想起这人的主人，眼里就是一阵厌恶，“他也该去陪葬了！苟且偷生那么久，活得够本了。”
“是！”侍从明显感受到主人的震怒，慌忙吩咐下去，努力保持镇静继续汇报。
与此同时，池月从房间找了纸墨，歪歪扭扭写得欠条，要交给宋鹤眠，“我不会白要你的钱，日后我一定想法子挣钱还你。立字据为证！”
宋鹤眠瞧着鬼画符一样的字符，也就最后落款“小池”两个字写得还算像字。
他默默接过来，仔细分辨半天。
直到池月忍不住提醒道：“你拿反了。”
“奥。”宋鹤眠接着倒过来看。
池月却问他，“你不识字吗？”
宋鹤眠：“？？”
宋鹤眠：“……”
明明是担心伤了她的自尊心，反倒是成了自己不识字。
谁知池月又赶紧宽慰他，“没关系，我识字，我可以教你认字！费用不贵，能差不多还请你的债就好！”
宋鹤眠：“……”
沉思片刻，默默收起来，淡淡应了声，“行。”
本身就没打算要回来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