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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手上动作未停，抬眼望她：
“你希望我回来吗？”
白芷不语，她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最开始买秦砚也只是想有个赶车的人，等到了京城就放他自由，如今她和六扇门汇合了，秦砚留不留的好像也没多大区别。
秦砚低笑一声，意味不明，继续手里的动作，轻声道：
“所以我回不回来都无关痛痒是吗？”
白芷听的皱眉，感觉他话里有话，急忙打断他：
“不是，你误会了。”
秦砚认真看着白芷，像是在说你继续说。
白芷捋了捋话说道：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所以你跟着我落不着好。”
“你说的哪里是哪里？”
“嗯？”
白芷不明所以，什么哪里是哪里？
秦砚放下手中的编织品，按着白芷肩膀将她整个人与他面对面，他紧盯她的眼睛说：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要去属于你的地方还是这个天下的任意地方？”
白芷瞳孔猛缩，浑身一颤，心跳猛地加速，目瞪口呆的看着秦砚，震惊开口：
“你…你什么意思？什么你的世界我的世界？”
白芷挣脱开秦砚的钳制，眼神不自在的看向一边，秦砚肯定是在诈她，不能承认。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半夏了。”
秦砚丢下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在白芷脑中炸开。
“哈哈，我不是难道你是？”
白芷似笑非笑的看着秦砚。
秦砚无奈叹了口气：
“姐姐，如果你真是半夏，遇到杀手怎么可能只是逃跑或躲藏呢？”
白芷梗着脖子反驳：
“那是我懒得动手。”
“半夏此人蛮横无理，骄纵任性，出谷半年惹下的仇家数不胜数，你可知我暗中为你清除了多少要取你性命的人？加上你跟半夏性格大相近庭，还有不少人跟踪以后认为是找错了人离开了。”
白芷张了张嘴，说不出反驳的话，她在棠花谷就知道半夏是什么德行了，仇人多也正常，要不是后来的她对比半夏温和了许多，棠花谷恐怕没什么人愿意搭理她。
“姐姐，如果我想要害你，随时都可以得手，不会等到现在，你不是我的对手。”
秦砚说着最真实的话戳着白芷的心窝子。
白芷警惕开口：
“你想要什么？我的心？”
秦砚摇摇头，叹息一声坐到白芷身边：
“我什么也不想要，只想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我自从爹娘和兄长去世后，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虽然一开始是把我当小厮买来的，但吃穿住行的规格不是小厮能达到的，你对我也没有半分利用之心。
最开始的你保护我，到后来知道我武功高强也还是下意识护着我，那时我就下定决心跟着你了，做小厮也行。”
秦砚一番真话把自己都给感动了，他很期待白芷听到他的真心话露出一副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表情，遂转头看向白芷，然后僵硬了。
白芷奇怪的看着秦砚，眉头微皱，有着几分不赞同，秦砚正要开口问，白芷说道：
“你有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