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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瑞宁没有回答，江御霄仍旧看着她。
可是她却忽然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
江御霄骤然拧眉，但是却没有痛呼。
他不解地看着乔瑞宁。
乔瑞宁却问他：“疼吗？”
江御霄眸光里带着几分不解，轻轻点了点头，“疼。”
乔瑞宁松了一口气，道：“那看样子不是做梦。”
上次在梦里，她甚至梦见自己要和江御霄订婚了。
梦里她那样紧张，醒来却发现只是一场梦。
见她这副样子，江御霄忍不住想笑。
他把自己的胳膊伸到了她面前，道：“再捏一下。”
“用点力气，”他道，“好好确认一下，确实不是做梦。”
乔瑞宁的耳垂更红了一点。
然而江御霄却微微弯下身子，凑近她，和她对视。
他的嗓音照旧清洌，此刻却带了几分诱惑。
他带着几分笑意，道：“所以乔瑞宁，你曾经梦见过我和你告白吗？”
“才没有！”
她当即反驳。
脸上红晕更深了几分。
订婚算什么告白呢！
她匆匆别过头去，不敢和江御霄对视。
她有的时候真的怀疑，江御霄这个人有读心术。
只要透过她的眼睛，就能看到她脑子里的画面。
如果被他看到她曾经梦到过的场景……
她的脸又烫了一点。
她忽然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刚刚就不掐江御霄了，还不如偷偷掐一下自己来确认是不是做梦呢。
“那可惜了，”江御霄轻声道，“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才没思！也……没梦……”
乔瑞宁本来理直气壮地打断了他，可是看到他的眼睛，自己的气势就先弱了下去。
“我只是想，”江御霄道，“如果是你梦到的场景，那一定是你喜欢的，我也许应该按照你喜欢的方式来告白。”
比如在鲜花丛中，或者繁星之下。
一望无际的海洋中央的游轮里，或者在无垠的绿色草原，寻一棵特立独行的树，然后在树下，变出一个戒指。
江御霄在模拟自己和乔瑞宁告白的场景的时候，曾经让孙秘书给他整理过许多知名的言情小说的告白场景。
那些缱绻、唯美又浪漫的场景。
不知道是不是和乔瑞宁梦中的一样。
乔瑞宁的目光闪烁了几下。
她说：“我才不喜欢那些。”
江御霄认真地看着她，“那你喜欢什么？”
她抬眸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倒映着满天繁星。
她忽然扬唇一笑，道：“你。”
那三秒钟，只有目光在半空中碰撞。
三秒钟之后，江御霄才理解了她的意思。
而她也看着他，笑着重复，她说：“江御霄，我喜欢的是你。”
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也许在他给她剥虾的时候。
也许在他带她去小花园里，告诉她，银杏靠自己走遍全世界的时候。
也许更早，在他在医院陪她，或者是，她和乔家的第一次交锋，他说他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却暗示了沈夜澜去找陈奶奶偷偷帮她。
她真的很难不喜欢他。
江御霄低头看着她。
而她的目光也不再闪躲，就这样抬起头来，看着他。
江御霄的心里升起莫大的欢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