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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程文旭含糊应了一声，“瑞宁，你能扶我起来一下吗？我躺了好久，感觉身上有点难受。”
乔瑞宁“嗯”了一声，起身扶他。
程文旭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她身上，借着她的力量起身。
门没关，江御霄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就看见程文旭抱住乔瑞宁的脖子，两个人相拥在一起。
“乔瑞宁。”他清冷叫她的名字。
“江御霄？”乔瑞宁回眸看他，“你怎么来了？”
“刚好，帮我拉一下文旭。”
她下意识向他寻求帮助。
然后她又想起来，江御霄好像一直不喜欢别人的触碰。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就行。”
于是她便又一用力，把程文旭从床上拉了起来。
程文旭自己抓住床边的栏杆，勉强站着。
“江总怎么也来了？”程文旭声音微微有几分虚弱。
江御霄却看着乔瑞宁道：“你让我帮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乔瑞宁这才看了一眼手机，“抱歉，我刚刚上课调成静音了，没听到，不过也没那么急，你不用特意过来一趟的。”
江御霄每天有那么多事情要忙，耽误他的时间，乔瑞宁自己都觉得罪恶。
本来她麻烦江御霄帮她查事情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没事，”江御霄声音清冷，“我本来就在这附近，顺路过来。”
乔瑞宁拍了拍沙发，“那你先坐，我去给你们两个洗水果。”
她端着盆子和水果出去，病房里，便只剩下了江御霄和程文旭两个人。
他们俩都不喜欢说话，病房里便安静得有点尴尬。
程文旭扶着栏杆，勉强站定，声音虚弱，浅笑道：“江总又帮瑞宁了，谢谢。”
“我帮的是她，”江御霄淡淡道，“你不用说谢谢。”
程文旭又轻笑了一声，“我和瑞宁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不分彼此，江总帮她，便等于帮我。”
江御霄抬眸看程文旭。
他当然能听得懂程文旭的意思。
程文旭是在对他宣示主权。
他的目光淡淡从程文旭的身上挪开，没有说话。
程文旭轻声道：“江总大概看不起我，也是，我这样的普通人，怎么可能入得了江总的眼，也不可能是江总的对手。”
江御霄垂眸处理手机上的公事，淡淡道：“我从来没把你看成对手。”
“她也不是我要角逐的胜利品。”
程文旭又道：“但我和瑞宁一起经历过的时光是不可磨灭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经历过的所有事情，都是我陪着她的，过去的十八年，她几乎每一分钟的人生都有我的参与，而且江总，我才十八岁，对于男人和女人而言，年轻都是资本，我知道瑞宁的过去，能理解她的现在，还可以陪伴她的未来。”
江御霄眸光微敛，“你也说，那是过去的十八年，况且你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那么自信，也不用和我说这么多话了。”
“所以江总也承认，你是喜欢瑞宁了。”程文旭攥住栏杆的手微微用了几分力气。
江御霄还未回答，乔瑞宁端着水果从外面进来。
“还挺新鲜的，你们尝尝。”
乔瑞宁把水果盆递过去。
可江御霄却仍旧看着程文旭。
他说：“是的。”
“什么是的？”乔瑞宁随意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