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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那是你过去的家人，还养了你十八年，养育之恩大过天，他们如果真的进了监狱，你心里会好受吗！”
“会，”乔瑞宁看着秦思璇，眸子里的焰光已经全部熄灭，只剩无底无边的寒意，“如果你们也能进的话，我会更高兴。”
秦思璇被气得剧烈咳嗽起来。
“宁宁，你真的太让妈妈伤心了……”
“你哥哥说得对！你就是个白眼狼！”
乔悦安赶紧扑过去给秦思璇顺着气，抽噎道：“姐姐，妈妈为了救你伤成这样，你不心疼妈妈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气妈妈？”
秦思璇别过头去，不想看乔瑞宁。
她已经对这个女儿失望透顶。
乔瑞宁对她也是一样。
已然不抱半分希望。
“你不告，我自己告，”乔瑞宁冷冷道，“反正，我一开始也没有指望过你。”
乔家人最擅长的，就是给她希望，然后又让她绝望。
秦思璇捂着胸口，眼眶通红，泪水涟涟道：“宁宁，你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
“你光想着你自己，你有没有考虑过安安？”
“安安毕竟是你的妹妹，将来还是要进娱乐圈的，如果被人扒出来她的亲生父母是坐牢的，你让她怎么办！”
“她的前途就会完全被你毁了！”
乔瑞宁气得身体都在颤抖。
她哑着嗓子道：“她实实在在毁了我过去十八年的人生，我毁了她一个尚未确定的未来，有什么不可以？”
“要怪就怪她的亲妈！”
“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秦思璇道，“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为什么总要抓住不放！”
“因为没有过去！”乔瑞宁骤然咬牙，眸子猩红。
“没有过去，过去十八年的每一件事都没有过去。”
“乔夫人，前几天，也是你亲口和我说，没有过去的！”
“现在你又告诉我，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前几天，秦思璇和乔瑞宁说，她看了那本日记。
乔瑞宁当时说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是秦思璇亲口说，没有过去，不会放过李家人。
乔瑞宁当时有一瞬间的感动。
可那些感动现在化成锋利的剑刃，寸寸凌迟她的心。
乔瑞宁只恨自己太傻，一次又一次被乔家人欺骗。
被李桂香折磨十八年，她居然还在期盼这世界上真的有母爱和亲情。
也许有吧。
但那都是乔悦安的。
李桂香爱乔悦安，所以把乔悦安换到更富裕的乔家去。
而秦思璇，也爱乔悦安。
所有人都爱乔悦安。
看着乔瑞宁失望的眼神，秦思璇也微微有几分心疼。
“宁宁，你想要什么，妈妈都可以给你，你不要和妈妈怄气了，好不好？”
“妈妈那天看到一条项链很适合你，或者让爸爸再给你涨点零花钱好不好？”
“你要是不习惯住宿舍的话，妈妈在旁边给你买一套小公寓也行，安安也在泰大旁边买了一套小公寓，才二百万，妈妈再给你买辆车，你就可以自己开车上下学了。”
她想，她都这么退步了，乔瑞宁也应该领这个情了。
乔瑞宁眸光一敛，骤然拧眉。
乔悦安为什么会在泰大旁边买房子？
她根本不可能考上泰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