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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灵儿的意识在黑暗中浮沉。她能感觉到体内那股纯净的灵力在经脉中流转，却无法睁开眼睛。耳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还有衣料摩擦的声响。
"没想到，她真的觉醒了净化之力。"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带着几分惊讶，"看来海棠的算计，反倒成全了她。"
都灵儿努力想要睁开眼睛。这个声音很陌生，却莫名让她感到安心。她感觉到有人将她轻轻抱起，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
"银月......"她喃喃出声。
"是我。"男子的声音带着笑意，"你伤得不轻，别乱动。"
都灵儿终于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容，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凌厉。他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袖口绣着暗纹，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贵气。
"你怎么知道......"都灵儿想要起身，却被银月按住。
"我知道很多事。"银月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比如海棠为何要杀你，比如天帝为何派你们来此，再比如......"他顿了顿，"为何我会被贬下凡。"
都灵儿心头一震。她这才注意到，银月的腰间别着一枚玉佩，与母亲留给她的那枚一模一样。
"你也是......"
"不错，我也是暗卫。"银月苦笑，"或者说，曾经是。我是上一任暗卫统领，因为发现了天帝的秘密，才被贬下凡间。"
都灵儿感觉一阵晕眩。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欲言又止，想起天帝看她的眼神，想起海棠的敌意......这一切似乎都串联在了一起。
"你的母亲，是我的师妹。"银月继续说道，"她发现了天帝在暗中收集暗卫的灵力，想要阻止，却......"
话未说完，一道红光突然袭来。银月抱着都灵儿迅速后退，原先站立的地方已经多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真是感人至深的相认啊。"海棠的声音从林中传来，"可惜，你们知道的太多了。"
都灵儿抬头，看到海棠站在树梢，红衣猎猎，手中握着那把玄铁匕首。她的眼神冰冷，却带着几分疯狂。
"海棠，收手吧。"银月将都灵儿护在身后，"你不过是天帝的棋子。"
"棋子？"海棠大笑，"只要能杀了她，我愿意做任何人的棋子！"她的目光落在都灵儿身上，"凭什么你生来就拥有纯净的灵力？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你？我不甘心！"
都灵儿感觉心脏一阵抽痛。她从未想过，海棠对她的敌意竟如此之深。
"你以为天帝真的看重你吗？"银月冷笑，"他不过是看中了你的灵力。等你的灵力成熟，他就会......"
"住口！"海棠突然暴起，匕首直指银月。
都灵儿感觉体内的灵力再次涌动。她举起玉笛，吹响了第一个音符。纯净的音波荡开，海棠的动作突然停滞。
"海棠姐姐......"都灵儿的声音带着哭腔，"收手吧。"
海棠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太迟了。"她轻声说，"从我对你起杀心的那一刻起，就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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