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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没见，的确感觉你比之前的状态要好很多。”厉薇雨笑道。
柳夜长舒一口气，几乎能够闻见自己满嘴都是酒精味。
“一念之间啊。”柳夜笑了笑。
紧接着厉薇雨便开始哼起一念之间这首歌的旋律，不是原版，而是柳夜之前在酒馆里唱过的版本。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babe。”
“按下删除键吧所有回忆。”
“这次为我自己不再为谁。”
“你看，是天在下雨不是我的泪水。”
柳夜惊讶的转头看着她，不单单因为她竟然把说唱这段给背下来了，而且她唱的很好听，女生的嗓音唱出这一段要比男生更加有感觉。
厉薇雨明媚一笑：“是这个意思吗？”
柳夜摇头失笑道：“不知道，或许吧，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见他走路摇摇晃晃的，明明就很晕的样子，却还是强装自己很清醒，努力走直线，厉薇雨走向路边的长椅：“坐着聊会儿天吧。”
柳夜如释重负的坐下，呆呆的望着河对岸，拿出一根烟点上，一口烟下去，原本刚才脑子还算比较清醒的，坐下来后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的，特别是吸烟的这一下，直接就把喝酒的后劲儿给勾了上来，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赶忙起身跑到花坛边吐了出来。
不吐还好，吐出来之后感觉酒精彻底在体内扩散开来，蔓延至大脑，整个人更晕了。
厉薇雨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程度，毕竟自己也是老酒鬼了，什么情况都经历过，赶忙过去扶住他的胳膊避免摔倒，这个时候要是躺下，那可就直接原地睡了。
“用手抠一下，多吐几次然后过去坐着，别蹲在这里，不然待会儿你一起来会干呕。”厉薇雨道。
柳夜摆了摆手示意她退后一点，然后接连抠了几次，吐完之后站直身子仰起脑袋长舒一口气，感觉天上的星星在动，月亮也在跳舞。
厉薇雨赶忙扶着他回到长椅坐下，不断轻抚他的后背。
吐完之后坐着果然舒服很多，柳夜双手撑在大腿上，目视前方，虽然还是有点晕乎乎的，但比刚才好很多，就想保持这样的姿势直到完全清醒。
厉薇雨从包里取出一包纸巾递给他：“你就这样别乱动啊，我去给你买瓶水漱漱口。”
河边这一片有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不过距离还是有点远，厉薇雨直接一路跑过去买完水又赶紧跑回来，拧开水瓶递到柳夜嘴边。
“谢谢。”柳夜眼睛都没法完全睁开，有气无力的道了声谢。
“你别闭着眼睛，不然会更晕。”厉薇雨提醒道。
柳夜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想要刷短视频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一不小心没拿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厉薇雨赶忙捡起来检查一遍，还好没摔坏，就是边框擦了一下。
厉薇雨盘腿坐在地上面对着跟他聊天：“柳老师，我叫什么名字？”
柳夜被她这个问题给逗笑了，这一笑连带着腹部肌肉活动，已经又有了点想要吐的感觉，所幸没那么强烈，只是一瞬间就给压下去了。
柳夜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厉薇雨。”
“今晚你都做了什么事还记得吗？”
柳夜回忆道：“等小雷下班，然后一起去找霍江，在他店里待了会儿之后去接小林，我们一起在那边的兔火锅吃的晚饭，之后就去你那里一直待到现在，你还让我给你新调的酒起名字给点建议，你刚刚还唱了一念之间。”
厉薇雨忍不住噗嗤一笑：“行行行，你还是清醒的，只是单纯喝太杂了，现在后劲儿上来了而已。”
柳夜长舒一口气，揉了揉快要闭上的眼睛，起身道：“走吧，应该能坚持走到家。”
厉薇雨也从地上站起来，上前扶着他。
走了没两步，柳夜直接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后劲儿还是太大了，起来走两步就晕的不行，在厉薇雨的搀扶下重新回到长椅坐下。
“不行，还得缓一会儿。”柳夜摆了摆手，不断按揉太阳穴。
厉薇雨不觉得他是个麻烦，很乐意陪着他，一直等到早上四点半，柳夜困得眼睛实在睁不开了，很想就躺在椅子上睡一觉算了。
厉薇雨说道：“你用水洗把脸清醒一下，再过会儿应该就不那么晕了，回去之后再睡，在这儿睡肯定着凉，而且过两个小时这河边全是老头老太太，睡也睡不好。”
柳夜重重叹了口气，迫切希望自己的身体赶紧将酒精代谢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早上五点，厉薇雨去附近的早餐店买了包子油条和米粉回来。
柳夜现在没什么食欲，但感觉肚子空空的，不吃点东西不舒服，于是小口小口的啃着油条，或许是早晨的油条将胃给唤醒了，他渐渐有了点食欲，也觉得有些饿，又把包子给吃了。
吃了早餐之后感觉整个人的状态都好不少，也不那么困了，似乎熬过了那段时间之后整个人也变得精神起来了，看样子体内的酒精已经代谢的差不多了。
他试着站起来走了走，虽然还是有些晕，但不像刚才那样走两步就没法再继续，他又蹲在长椅面前把米粉给吃完，这下才感觉自己似乎重新活了过来。
天边已经有了一抹亮色，柳夜靠在栏杆上点了根烟，当这口烟吸进去不感到难受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
“回去睡觉前喝两杯温水。”厉薇雨提醒道。
过去的两个小时里柳夜发了疯的想要倒头就睡，但现在精神相当的亢奋，困意全无，大脑也开始活跃起来。
“附近有哪里适合看日出的地方吗？”柳夜转头问道。
厉薇雨蹙眉道：“你要去看日出啊？”
柳夜笑道：“已经熬过最困的时候了，现在很精神，想找点事做。”
厉薇雨回忆道：“我老家镇子外边有一个道观，上边有座塔，花二十块钱可以上去，那里是方圆五十公里内最高的地方，不过有点远，开车得一个钟头。”
柳夜看了看时间，现在出发的话，到那里的时候时间还很充裕，再加上今天天气很不错，完全可以看到日出。
“走吗？”柳夜简单问了一句。
厉薇雨一脸的惊讶，还以为他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你认真的？”
“当然。”
“正常情况下，你邀请我一起去看日出我是不会拒绝的，但你确定你现在的状态没问题？”
柳夜肯定的点了点头。
厉薇雨摇头失笑：“跟柳老师宿醉后跑去乡下看日出，还真是一次特别的体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