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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落花越来越多，而两人脚下的擂台上，也迅速长出了一片粉色花海。
这是生长本源？
这些野花应该暗藏玄机，不过不够击破幽虚圣体。
楚将离正想着，却听到坚冰破碎的声音。
幽虚圣体，被破了。
楚将离一时愣在原地，下意识道：“怎么……”
穆渔道：“幽虚圣体，是以空之本源维持的吧。”
“哪又如何，生长本源这种辅助性的本源，怎么可能破的了空之本源？”
穆渔摇了摇头：“是你自己。”
“什么？”
“你的心很空，但生长本源让你的心里生长出了一些东西。”
“就凭这些野花？不可能！”
“但确实打动了你。”
楚将离怔了片刻，露出一个苦笑：“我未曾想到，还有这样打破幽虚圣体的办法，余大人不愧是魔祖后裔，善于操控人心。”
穆渔又摇摇头，她斟酌了片刻，道：“若是对其他人，这样无用，正因为是你，我才有把握。”
楚将离自嘲道：“余大人是说我心境修为很差劲吗。”
“不，是因为你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所以生长本源定会触动你。”
台下观众见她们久久不动，又听不到她们说话，发出起哄声，楚将离却置若罔闻，只是沉默片刻：“大人知道幽虚圣体是怎样练成的吗？”
穆渔记得第一次在轮回殿见到楚将离，她还不是幽虚宗圣女，看来是练成了幽虚圣体，才能成为圣女。
“我不知。”
“幽虚圣体与天生道基一样，必会晋升道境。从上一任圣女年老时，幽虚宗就会挑选九个天赋异禀的少女，杀了她们全家，再让她们修行幽虚功，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直到她们都到达六阶时，将她们关在一处厮杀，只有一个人能走出来，成为圣女。”
楚将离目光平静到死寂：“获胜者是我，为了练成幽虚圣体，我一口一口将她们的尸体吃了下去。”她自嘲一笑，“但幽虚圣体终究不是真正的道基，我终其一生，也只能成为伪道主，即使如此，我还是杀了她们。”
穆渔道：“至少对我，你还挺温柔的，没吃了我。”
楚将离好笑道：“大人，你这是哪门子安慰人的方法？”
穆渔有些不好意思：“抱歉，看来我不擅长安慰别人。”
楚将离摇摇头道：“是我输了，祝大人夺魁。”
穆渔忙道：“我把主仆誓约解开吧。”她补充一句，“反正现在我不怕你说出去了。”
楚将离一怔，片刻后，她微微勾起嘴角：“好。大人要小心，接下来的那些人，可没有我好对付。”
楚将离消失在擂台上，而穆渔指尖，也流出一丝虚无的力量。
楚将离的空之本源。
两个时辰后。
项烨的声音响起：“恭喜七位胜出的小友。”
他抬起手，温暖的白光落在穆渔和其他留六个选手身上，穆渔瞬间感觉精力恢复了。
与全盛时期一样，足够继续比赛。
项烨道：“目前，按照选手们的修为及表现，排名前十的小友，分别是九位八阶巅峰选手，以及，余一。”
穆渔微微一愣，还未细思，项烨接着道：“接下来，未在前十中的选手，请自行挑选对手挑战，若挑战成功，则进入前十。”
也就是说，排名不在前十的六个人，自由挑战前十名吗。
现在前十名中，她是唯一一个高阶，自己肯定是要被挑战了。
项烨微微一笑，又道：“可以重复挑战同一名选手。”
一时间，六道目光落在穆渔身上。
荻，祁连，巴乌，唐雁翎，於菟，还有一个陌生的魔修。
穆渔微微眯眼，恰巧成了六对一啊。
不过，他们怕是要失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