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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泷摇摇头，说道：“我怎么记得昏倒的是你？”
黎川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你记错了，昏倒的是你，我把你抱回来的。”
许泷狐疑，“是这样吗？”
黎川肯定。
“你送我回来之后，我们就一直在睡觉吗？”
听到睡觉二字，黎川嘴角不自觉地抹上了笑容，“嗯，一直在睡觉。”
好吧，看来真是他记混了。
看着这么好骗的许泷，01系统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是，许泷有些羞耻地开口：“睡觉就睡觉，倒也不至于脱光光吧。”
“脱光了有利于睡眠。”黎川说。
这倒也是。
“好了，我有点饿，要起床吃点东西，你去不去吃？”
说到吃饭，黎川的呕吐声在他耳边闪现，“你今中午吃饭吐了，对嘛？”
这个骗不下去，黎川索性点头。
“为什么？”
“我其实吃不惯餐厅的饭，一直都是梁顾问他们给我们准备吃的。”
贡品当然是吃的啦。
听到黎川的回答后，许泷心想，还真是那位同事所说的，梁顾问他们给黎川开了小灶。
“那你吃了吗？”
黎川点头，“吃了。”
其实还没吃，除了演出那日贡品和纸钱来的早外，其他时间都要等到半夜。
“好吧，本来还想和你一起吃饭呢。”
黎川眼睛一亮，“我可以陪你去吃。”
“不用了，我自己去吃就行，很快就回来了。”
黎川有点不高兴，“我可以给你点外卖，就别出去吃了，好吗？”
“好吧。”黎川笑嘻嘻地给许泷点好了吃的。
两人在等饭的过程中，许泷有些闲不住，于是他问黎川，“你真的不知道宿舍里为什么会闹鬼吗？”
“你怎么又问这种问题？”
“好奇嘛，那些鬼是怎么来的？”
黎川沉默了一下，诚恳地对许泷说道：“鬼是怎么来的这个我不知道，但是鬼是突然出现的，之前没有，应该是发生了某件事。”
比如说我死了，“这件事之后鬼就出现了，而且是批量出现。”
“这件事你有印象吗？”黎川摇摇头。
许泷心想，恐怕这件事就是某人杀了人，被杀的那些人成了鬼。
而且按照黎川所说的，鬼是批量出现的，那么凶手杀人应该是在同一天或者近几天杀的。
能是谁杀的呢？
“那些鬼是马戏团里的人吗？”
黎川点头，“是的。”
“那些死了的人他们的尸体呢？你们不会发现人少了吗？”
“不会，”黎川抬头看着许泷，“因为他们就在人群中。”
鬼在人群中，所以周围熟悉他们的人都不会觉得他们失踪了，但是尸体呢？
尸体总不会莫名其妙消失了吧。
难道是埋在地底下？
许泷想到了宿舍外面那很大的院子，这里确实是个埋尸的好地方。
但是要是埋在这里，那多么可怕，那些纸钱说不定就是给底下的人烧的。
许泷摸了摸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瘆人。
看着许泷在搓手，黎川想伸手摸一摸，“冷吗？”
许泷摇头，“我就是想着这里可能埋着很多尸体就瘆得慌。”
黎川眼眸一垂，莫名的伤感包裹住了他。
他默默退后到一边，独自坐在了隔壁的椅子上。
许泷正在思考问题，所以没有注意到黎川的变化，当他从思考中脱离的时候，他才发现黎川已经被悲伤腌入味，坐在一旁可怜的很。
“你怎么了？”许泷从床上下来，往黎川那边走。
“没事。”这副自闭的模样怎么算是没事，许泷摸了摸黎川的脑袋，放轻了语气继续问道：“怎么这么不开心？”
黎川，就是有点郁闷而已。
沉默了半晌后，黎川才犹犹豫豫说道：“鬼有这么可怕吗？”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不是所有的鬼都很可怕，比如我。
许泷敏感地感觉这个问题得谨慎回答，他觉得黎川的郁闷很大可能是因为这个。
“也不是可怕，”许泷措了措辞，“我只是没见过鬼，所以有些吃惊而已。害怕，只要是他长得不那么可怕，那我就不害怕。”
“是吗？”黎川抬头看着许泷，“只要长得不可怕，你就不害怕了？”
许泷认真地点头，之所以怕鬼不就是因为它们长得有点可怕吗，如果长得和人一样，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黎川慢慢露出笑容，那他长得比面目狰狞的恶鬼帅多了！
恰好此时订的餐来了，黎川屁颠屁颠地把饭拿进来让许泷吃，神情中一点也没有之前的颓靡。
许泷心想，这变化快得，让人忍不住给他竖个大拇指。
“快吃吧，吃饱了就不饿了。”
黎川给他订了两荤三素还有一个汤，看起来丰盛的很。
“你不来点？”
“不了，我吃的有点撑了。”
吃完饭后，许泷想出去消消食，他想让黎川一起去，但是对方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你真不去？”许泷看着黎川那样子，明显是想去，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拒绝了。
“不去了，你早点回来，我等你。”
好吧，既然黎川不去，那许泷就自己一个人出去。
“对了，我的衣服呢？”他总不能光着上半身出门吧。
黎川有些心虚地看着地下的碎片，然后将自己的衣服递给许泷，“你先穿我的吧。”
许泷接过衣服套在了身上，“虽然有点大，但是也还行。”
穿着黎川衣服的许泷从房间里出来后，被隔绝的寒意一下子扑向了许泷，怎么走廊里这么冷。
如果说黎川房间里的温度是春季的话，那么走廊里的温度就差不多达到初冬了。
许泷站在走廊里看着四周，这么冷是不是不单单因为空调温度低，而且还有鬼的阴冷。
毕竟这里可能存在着批量的鬼。
许泷刚想往前走，结果就听到了开门声，他望过去，竟然是梁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