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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明很快领命而去。
这一桩事解决了，苏令蕙便赶去解决另一件事。
“素大夫，不知您对齐王侧妃的病状了解的如何了？”
王府的另一间客房中，她看着素问天笑语盈盈。
“世子妃可真是关心长辈，”素问天拿着一本医书瞥了她一眼。
“但要从浩如烟海的疑难杂症中找到对应的症状，并非一日之功。”
他说的极为认真，脸上也并无调侃和阴阳怪气，似乎是在极力证明不是自己能力不够。
而是这世间的疑难杂症实在是太多了！
苏令蕙此时此刻也没有和他斗嘴的心思，直接开口道，“我听说有一种东西能使人一夜返老返童。”
不等她说完，素问天就带着一副“一副你怎么也会信的表情”忍不住打断：
“无稽之谈，滑天下之大稽！”
“素大夫先别激动，先听我把话说完，”苏令蕙十分好脾气道：
“我也知道世上自然没有这样好的事情，但世人多愚昧。”
“蛊毒所造成的一时假象，便能够轻易欺骗他们。”
“世子妃说了这一堆长篇大论，可是还是没有说到点子上。”
“这是一种什么毒，你此刻不还是不知道吗？”素问天挑了挑嘴角，又恢复到了那副十分欠揍的模样。
“是，我是不知道它到底是一种什么毒！”苏令蕙强忍着冲上去给他一个大耳刮子的冲动。
我要是知道这什么毒，还用得着听你在这里逼逼叨叨嘛！
“可是我知道，它必定是一种能够完美的隐藏在女子所用脂粉中的毒物。”
“素大夫不妨从颜色鲜艳，气味芬芳的蛊毒着手查起。”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这样的毒物也不算少，一时要查起来也……”
素问天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赞同了她的话。
“哦，对了，京城的贵女之间最近十分流行用一种珍惜的玫瑰，齐王侧妃尤为喜爱它。”
“听说皇伯曾经为了她一掷千金，买下了一整套带有这种玫瑰香味的脂粉。”
“果然世人多有病，依我看，齐王侧妃和齐王病情尤甚，”素问天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咳咳，”苏令蕙忍不住咳了咳。
他现在还没有成为闻名天下的鬼医呢，就这么狂妄至极。
真不知道前世那些养尊处优惯了的权贵们，是怎么能够忍受他的脾气的。
但是为了不受池鱼之祸，她还得提醒他一下。
“我知道您素有前朝名士之风，可现在毕竟已经改朝换代了。”
“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凡事还是得注意一些。”
前朝名士追求活的豁达恣意，朝生暮死那是常有的事，所以对于世间一切皆是无所畏惧。
可当朝就不一样了，开国太祖就第一个容不下这些狂妄的名士。
眼下距离开国时的那场腥风血雨，过去不过数十年，他可别一个不好，再起风波。
身为前任御史大夫之女，她对无孔不入，闻风奏事的御史们还是十分了解的。
眼下他这一番话若传出去只言片语，不说他自己了，就连整个庆王府都得受到牵连。
“这就是我不喜欢待在京城的原因，朽木聚集之地，容不得活人气息，”素问天冷笑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