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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霜霜没事，要不然，她便是杀了自己，下到地府，也无颜面对爹娘。
她抬起头，盯着谢婉宁：“敢问王妃……为何霜霜会在这里？”
“夜莺！”
追风看着王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明显已经没有耐心再听她这般一问再问。
斥道：“你还不当着王爷和王妃的面，赶紧说清楚你为何会做出那样的糊涂事？”
夜莺像是没听到追风的话，依旧紧盯着谢婉宁，语气带着一丝哀求：“还请王妃替我解惑。”
谢婉宁便讲了个大概。
闻言。
夜莺眼神变得愈发晦暗。
听完后，她气得啐了一口，骂道：“该死的老太婆和老头子。”
“早知道，我就不该将霜霜一个人丢在家里。明明被卖的时候，他们说好的，会好好照顾霜霜的。”
谢婉宁问：“你这些年没有回去找过她吗？”
按理说，即便是暗卫，若真心想回去探亲，主家一般也不会不同意。
况且傅瑾安不是那种会靠拿捏手下家里人，来威胁手下为自己卖命的主子。
夜莺既然如此在乎自己的妹妹，实在没有理由这么多年都不回去看上一眼。
夜莺听了这话，敛了敛眼眸，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夜莺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
“王妃，我能再见霜霜一次吗？等我见到她，你们问什么，我都说。”
谢婉宁看了一眼傅瑾安。
夜莺立刻会意：“王爷，求你了，就看在属下为您卖命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求您了！”
傅瑾安冷哼一声，眼神中透着寒意。
“夜莺，你可知，在你对王妃动手的那一刻，你在本王这里，已经是死人了。”
夜莺是救过他的命，这些年也确实忠心耿耿地替他办事，可这一切，都不能成为她伤害谢婉宁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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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眼泪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咬了咬嘴唇，说道：“是，属下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但求王爷，再让属下见一面霜霜。”
她心里清楚，刺杀失败，对于组织来说，已经是没用之人了。
她早已不抱其他任何希望，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霜霜。
只要能再见霜霜一面，确定她平安无事，便是立刻丢了这条命，她也觉得无所谓了。
……
“姐姐。”
叶霜霜被搀扶过来时，身上裹着一件厚披风，脸色看起来没那么苍白了。
夜莺看到她的那一刻，一直悬着的心稍微松了口气。
叶霜霜挤出一个笑。
其实她身体还很虚弱，但一听说要来见姐姐，她立马来了精神。
特意找白芷要了些胭脂抹在脸上。
白芷说那胭脂是王妃赏的，擦在脸上，颜色显得极自然。
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谢婉宁特意让她二人单独说话。
“你长大了长高了。”
夜莺仔细打量着霜霜，眼里满是疼惜，像是要把这些年错过的都补回来。
“我走的时候，你还……那么小一点。”
说着，夜莺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叶霜霜鼻子一酸，眼眶也红了起来。
她上前一步，从袖子里掏出手帕，轻轻地替夜莺擦拭起眼泪。
“姐姐，已经过去很久了。”
“我都已经很久很久……都没见到姐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