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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顾瓷让也从病房里醒来，一睁眼就看到顾鸣单手托腮地盯着自己，吓得顾瓷让都想把手里还抓着的符纸给扔了。
嗯？符纸？
顾瓷让还没说话，顾鸣倒是先开口了，他清了清嗓子严肃问道。
“你去抓鬼了？什么级别的，给你伤成这样。”顾鸣用手按了一下顾瓷让的小腹，顾瓷让脸都痛白了。
“就是一个活了几千年的小鬼而已，我这不是还活着吗。”顾瓷让咳了咳，装作一副很高深的模样，给顾鸣都气笑了。
“几千年的鬼？你觉得是小鬼。”顾鸣瞪着他，又骂道：“哎！我真的懒得说你……那你给它送去投胎了吗？”
顾瓷让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送去了送去了，她还给我送了一个礼物。”
“因为当时我和一个……”顾瓷让想到苏见微当时认真的小脸，顿了顿说，“一个同学，一起被她给拉进怨境，然后我们破了她的怨，之后一道白光闪过我和那个女鬼就来到了奈何桥。”
顾瓷让手动将顾鸣准备大吼的嘴闭上，接着说：“那个女鬼把怨境里的符纸变出来还给我了，她说很感谢我们帮她化解怨气，在我和我同学消失后，两个人格融合成真正的凌糯，不再是分魂之人，神树自然就不认她当巫女了。神树获得的神力来源于人格之间相互残杀中的怨气。”
顾瓷让说完这才把手从顾父嘴上移开，顾鸣愣了好一会才喃喃道。
“神树的怨灵啊……哎，也是你命大。怨境一般人都出不来，连我和你妈之前都差点出不来。你那同学也懂玄学之术吗。”
顾瓷让看到他父亲眼神里带着探究，有那么一瞬间不想和他说苏见微的事情。
不过觉得父亲应该是为他好，于是顾瓷让简单介绍了一下，省略了很多细节。
“就是我们学校那个蛮有钱的大小姐，她蛮横无理，总说我穷死了，对同学也是一点都不友好……”
顾瓷让小嘴叭叭的，特别能说，听得顾鸣是一愣一愣的。
是苏家那小丫头？他们俩怎么到一起去了。
顾鸣想到多年前那件事，还是不告诉阿让了，他打断顾瓷让的话，拿起东西就往病房门口走，边走边说。
“收拾收拾回家了。”
顾瓷让觉得自家老爹今天有点反常，怎么都没深究到底。
不过他也乐得清闲，于是单脚从病床上跳下来，弯着腰跟着他老爹往外走，好巧不巧他砰的一声撞到一个人的背。
“嘶！”
“谁！”
顾瓷让抬起头，苏见微转过身。
两人对视时连空气都静止了，苏见微率先开口，语气咄咄逼人。
“你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吗！”
顾瓷让迷茫地看着几个小时前还和自己并肩作战的“队友”，他埋着头不说话，从苏见微身边擦身而过，去追顾鸣的背影了。
苏见微在心里叹息，张妈还在这里，她刁蛮任性的人设不能崩，她还要靠张妈把她叛逆的性格报给她爸爸，好让他早点回来“教育”她。
至于顾瓷让会不会生气，她已经没有心思管了，她爸爸已经几个月没有回来了趁这次住院一定要让他回家。
果然张妈就轻轻和苏见微说：“小微你对陌生人客气些，我看他也是刚出院，应该是身体还没好。你这样说话人家会被吓到的，我会和你爸说说你最近的情况。”
苏见微立刻假装心里不平衡：“我管他会不会被吓到呢，我也是病人，有本事你就去告诉我爸，让他早点回来骂我，我都没有爸爸管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