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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也是。
很快，藤今今就觉得自己好像要喘不过气来了。
所有的氧气都被滚烫的呼吸卷走。
在这深夜的寂静中，近在咫尺的暧昧声响让藤今今脸颊的红晕早已爬到耳朵根。
他拼命后仰，可腰身被人托着，四周没有退路，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藤今今的眼角被激得泛红，不知过了多久，才气喘吁吁地被放开，潋滟的眸子里蕴满了水光。
他既觉得害羞，又觉得无措，甚至有些对于池霁淮不讲道理的生气。
好像是赌气似的，他又想把那话说出来。
池霁淮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意图，贴心地提醒，“我建议你最好别再说。”
嘶哑的声音卷挟着热息打在藤今今的唇上，他有些羞恼上头，像是要找回心里的平衡似的，非要说出来气一气池霁淮。
“你就……是……出……轨！”
藤今今说出一个字，池霁淮就亲掉一个字。
他羞愤得胸膛剧烈起伏着，而池霁淮的情绪却平缓下来，就连脾气都肉眼可见地变好，人也不那么冷冰冰的了。
“我生气了！”
藤今今知道自己根本推不动池霁淮，索性没白费那个力气，直接捂住了池霁淮的嘴。
他自认为非常严肃地宣布了这个事实，希望池霁淮能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以及他这种行为的不妥之处。
“嗯，我看到了。”池霁淮把那只柔软的手拿下来，在嘴边轻吻，认真地回应。
他的指背在藤今今脸上滑过，仔细地打量一番藤今今的表情后作出评价，“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
藤今今一口气堵在胸口，脸又被烧得通红，在这昏暗的室内几乎都要无处遁形。
他的心脏跳得太快，池霁淮的气息丝丝缕缕将他包裹住，让胸口的位置震颤得更加厉害。
而池霁淮的手指还眷恋地流连在那艳红色的唇肉上，他的语气轻缓，“不喜欢，怎么还让我亲？”
“我又打不过你！”
池霁淮听到藤今今隐含怒气的话，眸中却升起笑意。
他从容地继续提问：“不喜欢我，为什么从刚来就缠着我？为什么非要和我住在一起？非要和我关系好？”
“因为你是池家的大少爷啊！”
藤今今被亲得激素紊乱，脑袋发晕，再加上羞恼的情绪加持，根本不能理智发言。
直到说完才惊觉自己说的是什么。
他一下就消气了，哪还敢和池霁淮生气。
赶紧磕磕绊绊地往回找补，“我、我虽然知道，但绝对不是图你什么，不是…我虽然图你什么但是我没有害你的意思，也不是想要你的钱还是什么的……”
他慌张地去捕捉池霁淮的视线。
却猛然发现池霁淮似乎是没听到一样，没丝毫惊讶，也没丝毫愤怒。
就和前一秒一样，还在专注地摩挲着那艳丽饱满的唇瓣。
藤今今见到这情形，开始在心里分析着两人间隔不到十五厘米，池霁淮听不见这句话的几率有多大。
良久，那道冷淡的声音没有预兆地突然响起。
明明温柔，却暗含危险。
“池家，许家。”池霁淮一字一顿，说得清晰，让每一个字都准确无误地送入藤今今的耳朵。
“但凡是峯京人，不会不知道。你跟我说住得偏，有多偏？你住在峯京的下水道？”
池霁淮似乎是觉得有意思，唇边溢出轻轻的笑，他带着凉气的眸子直直锁住藤今今的视线。
“你是峯京的，我也是峯京的。明明是想要接近我，可你对此既不惊讶也不欢喜，甚至避而不谈。”
他没理会面前人的反应，兀自得出结论。
“你不是峯京人，我也不知道你是从哪来的。”池霁淮的声音淡淡的，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倾注情绪的事情，“但你早就知道我是池霁淮，池家的池霁淮。”
藤今今的瞳孔震颤着，他想要辩解，但是面对着池霁淮那双眼睛，他说不出一句谎话。
“是你说喜欢和我待在一起，是你非要接近我，我向你靠近了，你却要躲，还有这种事？”
池霁淮的语气是真的不解，眼睛里也是真情实感的困惑，但他显然也并不纠结。
因为他很快就为这件事下了定论。
“不管你是谁，什么目的，我不在乎。我曾经反复问过你是不是不后悔，这是你亲口答应的。到了如今这地步，你已经没得选。”
池霁淮凑到藤今今的耳侧，薄唇轻启，咬住那瓣小巧的耳垂。
他察觉到藤今今的僵硬，搭在那截柔韧腰身上的手轻柔地安抚着怀里人的情绪。
“不喜欢我？”
池霁淮的声音带着些嘶哑，又是轻言慢语的温柔，一字一顿，却暗含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意味。
“藤今今，既然不喜欢我，就从现在开始，给我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