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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便装，贺衍之两人走出办公室，林灵就叫住了他们俩，说道：“贺队你们等下，我刚调取了深夜酒吧和维斯酒吧附近的监控录像，这两家酒吧在一条街上，路口监控正好能拍到两家酒吧的门口，在应秋死的前一晚，曲江出现在了深夜酒吧。”
闻言，贺衍之两人走过去，看了监控画面，果然在当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曲江的车出现在了深夜酒吧门口，下车后他毫不停留地进了酒吧，在他之后，应秋和他的助理路康居然也出现在了画面中，但是应秋进了酒吧后，路康就开车离开了。
不对啊，死亡前一天应秋不是去问情夜总会喝酒了吗？他们已经去问情夜总会查访过了，应秋确实去过啊。
而且当时的曲江应该在邻省出差啊，一个出差的人居然出现在了本市的酒吧门口？
虽然曲江的死亡已经证明了他的出差大有可疑。
想到这，贺衍之和顾青城的心里都升起了一抹疑惑。
“应秋出现的地点不对啊，那个路康居然没说实话，应秋和曲江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顾青城发出疑问，想了想又道：“这也太巧了，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联系，林灵，查一下问情夜总会离深夜酒吧有多远。”
“好。”林灵调出地图搜索“问情夜总会”。“嚯，这可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这两个地方离得不远，而且地下停车场是通的呢！”
“有猫腻啊！”顾青城垂下眼睫，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而且这个曲江到底有没有去出差？看样子他妻子的话还有待考证呢。”
贺衍之看到曲江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说道：“那只有一个可能，曲江没出差，那只是个谎言，但是道路监控显示他有入省记录，等会儿，于飞，曲江的出省记录看了吗？”
于飞愣了一秒，突然想到一个大问题，忙道：“贺队，你等下，我马上看。”上次为了确认曲江的行动路线，于飞查到了他入省后的记录，反倒忘了出省时间了。
很快，于飞调出记录，抬头说道：“曲江最近的出省的日子是应秋死亡的那一天下午。”说着，于飞气弱了不少，没有发现这一点，是他的疏忽。
“看来他大老远地跑去邻省只是为了证明他在出差，还特意和他的妻子视频，让他的妻子做证明者。”顾青城说道，“为什么呢？特意跑出省，隐藏什么，一定和深夜酒吧有关系。”
“八九不离十。”贺衍之点头道，“对了，于飞，张山，曲江的行程不是让你们去确认了吗？”
“啊，贺队，我们确认过，长风集团的人表示曲江有出差这个行程，而且邻省那边公司也说曲江在他们那边。”张山说着说着，突然恍然：“可这就不对了，他又不能分身，为什么既出现在深夜酒吧，又在邻省？”
“监控不会作假，那就说明邻省那边的人说谎了。”贺衍之脸色凝重起来，总感觉曲江背后还有大鱼，有谁在操控着这一切呢？再多的怀疑也只能先压下，转头对于飞等人道：“你们去走访一下与应秋、曲江有关的人，看有没有什么关联。”
“林灵，你查一下应秋和曲江之间有没有联系。”顾青城跟林灵说道。
“好。”林灵点头。
出了警局，坐进车里。
贺衍之按下了车窗，没有发动车子，反而从车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了，吸了一口，缓慢地吐出一口烟，那点猩红忽明忽灭。
顾青城伸手拿过烟，给自己点了一支，闻着烟味，皱了皱鼻子。一般情况下，顾青城不喜欢抽烟，因为烟味不太好闻。
顾青城抽了一口，就把烟夹在指间，搭在车窗上，任由烟燃烧，等一根烟燃了一半，顾青城开口问道：“在想案子不好办？”
想到顾青城并不喜欢烟味，贺衍之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掐灭了烟，说道：“嗯，曲江和应秋的背后牵连估计不小，他们作为本市的顶级豪门，能在他们背后的大鱼会是什么呢，说实话，一瞬间，我觉得这个案子要完。”贺衍之的眼中闪过一丝颓然。
顾青城还是第一次在贺衍之的身上见到这种情绪，从小到大的所有记忆里，贺衍之这个人热烈而灿烂，遇事沉着，做事也有勇有谋，很少会因为什么事情产生退意，不，应该说从来没有。
顿时，顾青城有种话被堵在了喉咙口的感觉，猛地吸一口烟，吐出的烟缠缠绕绕地飘在眼前，不由得让人眯了眯眼睛。顾青城转手就将烟捻灭了，目光放空到车外，沉默了好大一会儿，语气肯定道：“但你会查下去。”
“对。”贺衍之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见状， 顾青城的眉眼也舒展开来，说道：“都下午了，我饿了，先去吃个饭吧。”
“好。”贺衍之启动车子，出发去饭馆。
到了小饭馆，点了两个炒菜，无一例外都是有肉的。
顾青城满意地看着眼前的荤菜，掰开筷子开吃。还不忘评价道：“味道还不错，不过比你做的要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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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衍之顿时笑眯眯地翘起了得意的小尾巴，连带着胃口都好了几分。
等时间差不多了，贺衍之两人出发去深夜酒吧。
忽然觉得眼前的街道有几分熟悉，等红灯的时候，贺衍之问身边的顾青城：“青城，深夜酒吧的街道是不是就在云安路附近，往那边就是云安路了吧。”
顾青城点头道：“啊，是这边，这片本来就是夜市，酒吧的集中地。”
“说起来，上次你被米勒带走，受伤住院，好像苏和南他们没有来过医院。”贺衍之突然想起两个很久没有出现过的人，便问道。
“我没有跟你说吗？”顾青城疑惑地转头看向贺衍之，说道：“我可能忘了，米勒是因为跟我父亲有积怨，才会绑架我，因为顾澜的信息被保护起来了，所以米勒没有找到他，但是潜在危险还是有的，在米勒绑走我之后，顾澜和苏和南就被接回了意大利，现在不在这儿了。”
“原来是这样。”贺衍之启动车子转弯，不满地哼道，“你的父亲保护顾澜倒很是积极。”
察觉到贺衍之的情绪，顾青城噗嗤笑了一声，说道：“上次米勒离开，也有我父亲施压的原因，顾澜是他儿子，他当然关心，我和我妈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他这样做并不奇怪。”
贺衍之心里对顾青城的亲生父亲还是颇有微词，哼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