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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长歌瞧了瞧门口：“毫无长进。”
“恨长歌你大爷的！”
褚修宁切了几下菜突然将菜刀砍进菜板“去他喵的毫无长进！”
厨房的瓶瓶罐罐被褚修宁胡乱打开，不说山珍海味一应俱全也差不太多了。有几个砂锅下还燃着炭火，打开盖子，鲜香扑鼻，菜品成色与恨长歌刚端给苏君霜的无异。
不聪明的小脑袋瓜开始运转。
都煲汤了？
鬼还吃东西？
……
白沐还真是奢侈。
呵。
恨长歌坐在白沐身边为他检查腿伤。
“长歌为何不直接将我治好，靠着自己养伤好疼。 ”白沐伸手搂着恨长歌的脖子往他身上粘。
“大人还是凡体之躯筋骨为本，强行恢复恐有后患。”
恨长歌垂眸托着白沐的身体百般纵容：“大人慢些，莫要伤了自己。”
白沐：“长歌在想什么？”
恨长歌浅笑：“怕是厨房遭了贼，汤品要遭殃了。”
褚修宁硬生生吃撑了才从厨房出来，自己凭着记忆到了客房倒头就睡，然后理所当然的错过了晚饭。
直到新月挂上树梢才渐渐转醒。
他起身缓了一会，直觉告诉他该去师尊那里瞧瞧。
褚修宁刚要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声响，退而求其次。
褚修宁走到窗边向里望去，天色太暗看不太清。
“还没睡。”
“疼的睡不着。”
恨长歌坐在床头揉着苏君霜的软发试图给些安慰：“你师娘在担心你。”
苏君霜的声音有些发颤：“燃辰万不敢忘。”
苏君霜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先生，我能再向您撒一次娇吗……就看在燃辰这般难受的份上。”
良久，苏君霜没能得到回应，他缩了缩身子退远些带着委屈似的：“对不起。”
恨长歌的声音柔了不少他浅笑了声说：“几百年了，长不大怎么办。”
“对不起……”
恨长歌将苏君霜捞进怀里安抚，身边亮起星星点点的灵流。
“您现在是如何看待我的。”
声音沉寂了许久，随着光尘越聚越多，温和的金色流光照亮了床边的一角。
“应是你看待褚修宁一般，但终究还是有些区别的。”
褚修宁看着师尊躺在恨长歌怀里攥紧了拳头。
“师尊。”
苏君霜合着眼依偎在那唤着恨长歌。
“嗯”
“师尊。”
“嗯”
褚修宁已经记不得苏君霜叫了多少声，只记得恨长歌每一次都不厌其烦的回应。
“师尊，燃辰想听安魂曲。”
“拂柳为什么会听他的。”
褚修宁心语，看着苏君霜的法器被恨长歌操纵自如。
一个恍神恨长歌甩出的血珠便直冲窗棂，褚修宁堪堪躲过，惊恐过后房间响起了舒缓的琴声，像是琵琶却又更为柔和轻盈。
拂柳穿过房屋两壁绷紧两圈，四根细丝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弹拨，每出一个音节灵尘便幽幽从震动的弦上扩散洒落，像是跳动的音符。
隐隐约约的，褚修宁仿佛看到了苏君霜脸上挂着他从未见过的安心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