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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离开了大殿，却在大理寺门前看到了穆向晚。
“向晚！”
沈晏缓步朝她走去，语气软了几分，微微叹出口气。
穆向晚回身，微微一怔，躬身行礼。
“沈大人……”
“晚晴她……”
“会是死罪吗？”
沈晏沉默片刻，有些犹豫，却还是点了点头。
见状，穆向晚愣在原地，指尖微微颤抖，强颜欢笑，朝他点了点头。
“沈大人，谢谢你……”
“谢谢你告诉我……”
沈晏的眸光闪过一丝心疼，欲言又止，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我以为，你会为她求情……”
穆向晚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眼底浮现一丝落寞。
“沈大人说笑了，晚晴她不是小孩子了，犯了错，就该接受惩罚……”
“再者，即便向晚求情，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给沈大人徒增烦恼……”
“只是，沈大人，当真要连穆姨也处置？”
沈晏点头，眸光温和，冰冷的脸上多了一丝波澜。
这丫头，懂事的吓人，竟怕给他增加负担……
“她当年的事，也要付出代价！”
“向晚，看开一些，何必给自己这么多担子呢？”
闻言，穆向晚轻笑，有些让人心疼。
“沈大人，谢谢你！”
“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而付出代价。只是，我有些心疼父亲……”
“晚晴毕竟是他的女儿……”
沈晏亦陷入沉默，不知该如何言说。
良久，他轻拍穆向晚的肩膀，柔声询问。
“接下来，你想如何做呢？”
穆向晚抿了抿唇，犹豫片刻，猛的抬眸，带着些许坚定。
“沈大人！我会同父亲坦白，但这些年，他待我很好……”
“我想恢复陈姓，重入陈家族谱！”
“但父亲，他只剩下我了。晚晴与穆姨不在，我便更不能离开这个家了……”
“这样也挺好的！”
“从前想要离开这个家，也只是因为晚晴和穆姨，现在……”
“我已经无所谓了！对于她们，这些年，我仁至义尽，也算还了恩情……”
沈晏点头，唇角微扬，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轻拍她的肩膀。
“好！”
“向晚！大大方方做回自己，别再为了别人而受委屈！”
“等明日，我带你去陈家祠堂，陈家族谱，也会将你的名字记上去！”
穆向晚仰头朝他笑着，重重点头。
“沈大人！谢谢……”
“谢谢你一年前告诉我这些，也谢谢你的陪伴！”
“沈大人！您忙吧，晚晴便先离开了……”
穆向晚躬身行礼，转身准备离开。
擦肩而过，沈晏猛的回身拉住她的衣袖。
“向晚……”
“你……”
沈晏深吸一口气，耳根微微泛红，想要问出口的话，哽在喉咙，不知该如何言说……
“没什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穆向晚微微一怔，笑着点头，阳光映射在她身上，带着温暖。
沈晏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微扬，由衷替她高兴。
自此以后，她可以为自己而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