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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说他野心很大吗，”严之平不懂，“那岂不是不好掌控？”
严穆淡哂：“有野心是好事，而且，我为什么要掌控他，他若是有更好的发展，我会欢送他。”
“......”严之平惊讶，“你不怕他成为对手，或者联合公司他人跟你对着干？”
“花无百日红，做生意没有长久的一家独大，”严穆淡然，“现阶段，他们做事，我驭人，把合适的人安排在合适的位置，去做合适的事，若只想着打压和掌控别人，先趴下的，会是自己。”
这一番话实在震撼。
严之平沉默了。
他似懂非懂。
只知道严穆是在教他做人的道理。
严之平生活的太过平稳，一路都是学霸，大概没受过什么打击，进入社会后，被领导支使着倒了几次水，怕就受不住了。
严穆望他，肃声：“过刚易折。”
“你要是有更好的去处，”夏听婵插了句话，“也可以任性，要是连吃饭都成问题了，还是得忍一忍。”
“......”严之平嘴巴翕动，“嫂子，忍一忍这话，还真不像从你口中出来的。”
夏听婵眉毛一拧，马上就要发火，林霜的声音猝不及防穿入：“你别小看婵婵...她是我心里的英雄。”
他们之前聊得太专注，都没注意林霜面前的啤酒瓶子已经空了三瓶。
若是不善喝酒的人，三瓶已经足够醉了。
严之平怀疑：“真的？”
“当然，”林霜声线不稳，双肘横在餐桌上，醉的磕磕巴巴，“要不是她，那个王八蛋还真抓不住...她要以身犯险的时候，我吓都吓死...”
听清她在说什么，夏听婵的心忽地重重跳了下，她急速起身：“林霜，你醉了！”
林霜睁着迷离的眼：“嗯？我没醉，婵婵宝贝，我得谢谢你...”
“你醉了醉了，”夏听婵推开椅子，想跑去扶她，“我送你回家。”
然而她没能出去，手腕已经被严穆紧紧拽住。
严之平也僵在那里。
他们都从林霜的话里，听出了一件骇人听闻的真相。
一件不为人所知的恐怖真相。
餐厅内的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静到能听见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响。
林霜嘴里在咕哝着什么，然而她醉的深，话也说得不成形。
“......”严之平觑了眼对面的男人，喉咙干巴巴地吞咽，小心说，“她喝多了，我我先带她回去。”
没等应声，他半搂半抱，以胁迫的姿势，硬把林霜带出了屋子。
屋内再度变得寂寂。
不知过了多久。
夏听婵怯怯道：“她喝多了。”
“喝多？”严穆唇角淡勾，不温不火道，“若是没喝多，这事会被烂在肚子里吧。”
他下巴转到她的方向，抬睫，视线慢慢上移，定在她眼睛上：“夏听婵，那强/奸犯，是被你故意引出来的？”
“......”夏听婵抿抿唇，受不住他迫人的目光，别开脸，“没有，就遇上了。”
严穆冷肃的眼尾猝然变红，他承受不住这事的真相。
“夏听婵，”他咬重了字，嗓音却哑得变形，“你这样做，会让我觉得，不如死在牢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