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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有个坏毛病，就是在大量信息涌入脑子里的时候，习惯性的偏离本身，借物喻物，这个习惯跟胖子突如其来的骚话一样，难以矫正。
可这次他全然没了这种想法了，只因在幻觉内的所见太过骇人。
拿死亡举例，陌生人的死亡，和家人的逝去，带给人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它往往拥有更强烈的冲击力，更何况是死在过去的活人。
这让无邪的思维逻辑险些崩盘，一方面他清楚的知道风翊活着，一方面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对方在历史传说中没有留下一点踪迹。
风翊是货真价实的人首蛇身，这在那个宣扬君权神授的时代完全就是神明的代言词，是无法被抹去的，即便被打上精怪标签，那也得上个山海经首页。
打个比方，风翊就跟一块天降玉玺一样，对周穆王来说跟长生的重要程度，在不同领域来说是不相上下的，宣扬是必须的，但随后如何处理就不是外界能了解的了。
可结果别说正史了，就连野史，以及一些方士传说都没有关于对方的一丝一毫记载。
能将对方痕迹抹平的这么清楚，除非对方根本不存在，或是干脆的死在了长生试验中，没了面见世人的机会。
众人维持着表面冷静面面相觑，很明显他们对于雷城幻觉的真实性出现了质疑。
幻觉在风翊死后走马观花一般飞速跳过时间长河，霎时间无数人影涌来，无邪他们仿佛置身闹市。
但仔细去看，他们几人都能在那些四处涌现的人影里找到自己人生的缩影。
那是他们自己被快进的一生，直到又一声雷鸣，幻觉才像被摁了暂停键，雾气重新遮掩住了人影。
幻觉中的人生与他们现实中的人生几乎没有什么差异，唯一的异数就是风翊了，当然对有些人来说异数就有点多了。
不过胖子倒是来不及悼念死在几千年的风翊了，因为下面登场的是他针尖对麦芒的死对头，不知道为什么投靠了蕉老板的刘丧。
“密码的！咱们都被骗了！小白不是卧底，丧背那丫居然才是叛徒！胖爷我就说这玩意邪性不是好东西吧！他居然给江子算通风报信！”
比起听到胖子的话有些惊诧的南瞎北哑，无邪几乎沉入了自己的情绪，他喃喃道，“……怎么会是京叔？！这不可能，京叔不会背叛二叔，不会，这不可能……”
谢雨臣观看的那段幻觉人生中并没有提到卧底信息，幻觉的最后只有他被蕉老板挟持后百般折辱昏死后的场景。
谢雨臣大概能猜到蕉老板的用意，对方挟持他是想以此为筹码威胁无邪，但他的结局导向似乎并不是卧底引起的，反而是因为雷声。
“先说说除了风翊，你们在幻觉中都看到了什么跟现实不同的？我在天鳞楼里被蕉老板抓住打了个半死。”
谢雨臣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轻描淡写，面上表现的根本没被幻觉影响，实则心里已经想出去后要怎么整蕉太狼了。
“那我大概没了，除了这个真找不出有什么不同的。”
黑瞎子拍了拍先前自己肩上背后灵的常驻地，他跟风翊算是半路认识的了，自然捆绑不深。
而跟风翊关系非同寻常的张启灵此刻也只是摇头不语。
“别闹了，哑巴，这个时候你得实话实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