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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张面容枯瘦的脸，在亮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恐怖。
“啊……鬼啊！”
白老太突然叫出声。
却听见墙头的鬼影张开了嘴，一道暗哑如拉风箱的声音传来。
“你大半夜地在叫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老太心里的惊吓全部转为愤怒。
“李老太，你有病啊，你大半夜不睡觉，爬我家墙头干嘛？都快进棺材的人，是不是想吓死我，好陪你一去啊，简直是老不死的……”
白老太骂的很脏，李老太早就习惯了，她俩做了几十年的邻居，白老太的为人，李老太早就见识过了。
两个人从做新媳妇一直吵到现在。
“你才有病，大半夜地，你家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李老太想到自家孙子被白老太家孙子欺负的事情就一肚子火。
要不是怕自家孙子吃亏，她肯定要自家孙子狠狠揍白天一，但可惜，自家孙子真的打不过……
想到自家孙子在白天一手下吃的亏，李老太狠狠骂了一顿，这才准备回去睡觉。
只是，她余光看向看到白老太家门槛处，幽幽升起一簇黑烟。
等她定睛一看的时候，又不见了。
也许是自己眼花了吧。
李老太知道白老太十分跋扈，大半夜地才懒得提醒她，最好她被那黑影吓一吓才好呢。
这时候的李老太还以为刚刚那道黑烟也许是野猫。
但是她似乎忘记了，自从村里的野猫被白天一虐杀之后，就再也没有野猫的影子了。
白老太看着被自己骂走的李老太，心里升起一丝嘲讽。
老不死的，跟自己吵了一辈子了，还是吵不过自己，我呸，赶紧下地狱吧。
就在白老太得意的时候，一道低低的呼喊出现在门口。
“奶奶，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声音有点熟悉，软软糯糯的，但白老太一听立马就皱起了眉。
“招娣，你个死丫头，你怎么还不睡觉？大半夜地想吓死我么？”
白老太说完，就要伸手去揪自家孙女的耳朵。
不过，她眼睛先看到孙女的脚。
夜色下，一双光秃秃的脚站在门槛上，竟然没有穿鞋。
看到这里，白老太顿时气急。
“死丫头，赔钱货，你不穿鞋，就下床，是想让我大冬天洗床单么？还是想让我跟你一起睡脏床单？”
白老太说着，就顺手拿起立在墙边的一个扫把，直接向着孙女的身子打去。
死丫头，就是欠打，天天吃家里那么多饭，都这么大了，连下床穿鞋这点事都做不好。
只是，熟悉的疼痛哭喊声并没有传来。
白老太看着手中的扫帚，竟然穿过了眼前孙女的身子，打在了门框上……
白老太以为自己眼花，又抡起扫把打了一下，还是如此。
这一刻，她瞪大双眼，睡意全无，惊恐地看向眼前的小女孩。
“你……你不是招娣，你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