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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中午了吧。”成濑低声道。
“OK，那就这样吧。出门！”
“不要紧的。”
“是这样吗？”此花佐和子也看向他。
叮——
泷川光已经躺到床上去了，在他望来时，对他张开了胳膊。
“唔——”
“去厨房看了看食盒，稍微调整了一下，方便阿姨早上起来自己吃早餐。”
尚子抓起他的手，用脸蹭着，“再躺三分钟就起来。”
“她也醒了哦，也准备回家，不然我也不会回去了。”
松千秋也坐过来，望着里面的照片。
“……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
“……”
“就算跟我们一起也不想？”
望着父亲的照片，成濑微微低下头。
他打开红包，里面果然是一张崭新的福泽谕吉。
她点点头，也就准备进去了。
“嗯。”成濑提了提手里的纸袋。
“替我跟你们的爸爸妈妈问好。”松千秋说道，“在回东京之前，我会抽时间上门拜访的。”
又翻看一会儿，他还看到了潮月鸣寄来的年贺状。
过去的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甚至一度离开了他。
“你还想要多少。”
“嗯。”她又在他胸口蹭了蹭。
她眼睛稍微睁大了些，也没有太意外，毕竟昨晚睡得那么迟。
“爸爸要是知道春海祸害了四个女孩子，肯定会打死你的。”
松千秋大概醒得很早，跟她对话的又是谁，海星吗？
来到卧室，成濑才发现海星已经醒过来了，正摆弄着手机。
“谁让你这么能睡。”
偶尔有他们自己感兴趣的店铺，也会停下来进去看看，跟她们临时分开一会儿。
“我来挑。”
松千秋扭头斜了他一眼，“要是没给的话，春海打算对你妈说点什么吗。”
她笑了笑，“那也得回家呀。”
时间在他们身上不断流逝，而照片上的时间，已经凝固了十年。
成濑想了一下，去年新年的第一天，他起床后泷川光几人先后上门拜访，聊聊天，一上午就过去了。
“是的……”成濑有些后悔没跟着此花彻也一起离开了。
“希望如此吧。”
吃过午饭，成濑来到尚子家，他们也刚吃过没一会儿。
她鼓了下嘴，“那另说。”
“光说你们昨晚三点才到家的。”
“不睡了。我去看看尚子醒了没有。”
望着明亮的房间发了会儿呆，成濑的意识也慢慢变得清醒。
松千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尚子还没醒？”
注意到面前的矮桌上放了不少年贺状，成濑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这张是寄给他的。
成濑又闭上眼，以清醒的意识，品味着此刻的宁静。
尚子身体稍微扭了扭，适应着他的拥抱，很快又归于平静。
“嗯嗯。”她张开怀抱，“抱我起来。”
“春海这一年也收获了不少朋友呢。”
“春海自己睡够了吗。”
打开松千秋卧室的门，成濑稍微闻了闻，也没什么酒味，看来她回来之后也洗过澡了。
“嗯。”成濑停顿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年贺状，起身来到佛龛前，点燃一支香，甩了两下，灭了明火，插进香炉里。
“差不多吧。”
松千秋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什么，“新的一年，春海还没跟爸爸打过招呼吧。”
“……”
收了红包，海星又稍微待了一会儿，就高兴地回去了。
看了两眼，他又将钞票装了进去，收起红包。
“好啊。”
“尚子呢。”
“这样。”
两人下楼的时候，松千秋也换了身装扮，脑袋上则依然是墨镜与口罩组合的严密伪装。
“……”
她这才满意，手伸过来，在他脑袋上胡乱地摸了两下，然后才说道：“在春海起床之前，我就已经发给她们了。”
“不想再走第二次了。”
他便没管，继续躺着，而没过太久，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时间也差不多了，吃午饭吧。”松千秋说道。
此花佐和子对丈夫的真实想法一清二楚。
“谢谢。”
他扭过头，看着旁边在睡梦中翻转过去的尚子，一头短发遮不住雪白的后颈。
“也就比尚子早了几分钟而已。”成濑将手伸进被窝，与她握在一起，“光和一叶先回去了。”
他说得小声，泷川光也意识到尚子还在睡着，也压低声音，“是哦，所以我该回家了。”
“你要睡这边吗。”他回头看着海星。
路过一家男装店，尚子拉着他走了进去。
“要吃三天，不做得好吃点，怎么吃得下去。”
成濑闭着眼，身心俱静，隐约又听见楼下传来一些动静，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晚安——”森见撇了撇嘴，也提起声音回应，然后拉住他，跟他吻了一会儿。
“去年的今天，做了什么来着？”
海星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忽然看着他问道：“昨天晚上，我们是去初诣了吧？”
松千秋露出笑容，“我明白了。”
“……你觉得呢。”
“会打扰到阿姨吧。”
祈祷了一会儿，他敲响铜磬，又拜了一下，随即便起身准备回楼上。
“一叶呢。”
回到房间里，他刚坐到床边，尚子就翻滚了过来，“春海什么时候起来的。”
“都回家了。”
尚子扭头瞪了他一眼，“春海也要跟着我。”
“也是呢。”
“帮我看住她，别让她半夜乱跑。”
回到楼上的房间，两人也就直接去床上躺着了。
“尚子刚才在准备什么呢。”
回到成濑家，几人也只是简单洗漱了一下，洗澡的话时间就要拖得很迟了。
“好吧，那就买这件好了。”
今年因为都睡在他家，又到中午才起，直接省去了这个过程。
挑了半个多小时，试了七八件外套，见尚子目光又瞥向了另一边的货架，成濑连忙拉住她，另一只手拽着自己的衣领，“我就喜欢这件！”
他仔细听了一会儿，只是门关得紧，也听不清楚。
尚子起床，成濑也重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跟她一起下去。
各自洗漱，尚子跟松千秋打过招呼，又从她手里接过新年红包，先回对面自己家里了。
等她洗漱完出来，松千秋也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
两人相拥而眠，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了。
“要不要买嘛。”
连续的时间被人为地重启，今天又是一月一日了。
“好吧。”才刚开始逛，成濑也没那么累。
“别吵醒她，还在睡着呢。”
她撇撇嘴，目光在他上身的棉服上转了转，还是妥协了。
“晚安。”
“今天没什么事吧。”
“又是一年呢。”
“朋友的问候？”
“毕竟也不是特别远。”
午饭就是昨天下午他跟尚子一起准备的御节料理，份量很足，足够吃过开年的头三天。
尚子笑了笑，看向扭头瞥着路边的成濑，“好的。”
“早上好。”
“那就再躺会儿好了，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
“新年第一天，还是早点回家露个面吧。”
“我太高兴了。”
“春海……”
成濑一怔，随即笑道：“是啊。”
如今尘埃落定，还能与她共枕而眠，他只觉得满足。
“好的。”
成濑过去抱了她一下，又亲吻她的脸。
新的一天，也是新的一年。
尚子笑了笑，拉着他折回店里。
“进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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