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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壹眨了眨眼：“那就一人定一个项目吧？”
“好。”
……
檀壹在网上预定了DIY手工坊。
手工坊内，檀壹看着价目表倒抽冷气：“捏个泥巴三百二？你们烧窑用的是女娲补天剩下的五色土？”
当檀壹把第三个陶胚摔成山东煎饼，老板捧着《三年模拟五年陶艺》过来劝说：“要不...买本教材？八十块一本。”
檀壹咬牙切齿的看着老板：“乌龟吃煤炭一一黑心小王八”
半小时后，看着檀壹用绿色橡皮泥捏出的某种器官状物体，端木玺涨红着脸往上粘了个粉色圆球：“公共场所注意尺度，禁止搞黄色！”
檀壹：“你真是鸡穿大褂狗戴帽一一衣冠禽兽！”
檀壹盯着她的绿色物体看了好一会儿，准备重新换个设计，沾满泥浆的手刚摸上陶土，整个胚体立刻歪成比萨斜塔。
端木玺默默把安全剪刀往远处推了推。
从外面闯进来一个穿着恐龙连体衣的熊孩子。
小家伙瞄了眼端木玺做的狗头雕塑，突然哇地哭出声：“怪兽吃了汪汪队！”
檀壹迅速把泥饼扣在狗头上：“看！怪兽被奥特曼踩扁了。”
哭声戛然而止。
小孩伸手戳了戳泥饼，抽着鼻子问：“这个能送我吗？”
她拎起熊孩子的后颈皮，“给钱。”
熊孩子掏出崭新的十块钱。
最后，檀壹拿着一顶绿色陶瓷帽子和熊孩子的十块钱喜滋滋的走出了手工坊。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檀壹发现端木玺袖口里粘着半片石膏。
“你沾到泥了。”
“哦，那你...”
突然的急刹让未尽的话语变成闷哼。
端木玺转头，檀壹的鼻尖正抵在他下颌。
她眼泪汪汪碰瓷，“上个月刚做的鼻子，歪了！你得赔钱！”
端木玺终于没忍住，捏了捏她脸颊软肉，“造自己的谣，也犯法！”
Livehouse的霓虹灯牌在夜色里喘息。
檀壹刚进门就听见吉他弦崩断的颤音，柴宴渗血的手指悬在镁光灯下，赫兮羽“刺啦”撕开雪纺裙摆给他包扎。
紫色布料缠上柴宴手腕，台下爆发一阵尖叫，“在一起！在一起！”
端木玺点评：“他俩看着还挺配！”
檀壹捏了捏自己做的绿色陶瓷帽子，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喉间燃起熊熊烈火，“可不是么，一个卖血一个卖艺，绝配顶配天仙配。”
舞台灯光扫过卡座，柴宴的目光穿过躁动人群。
檀壹把绿陶帽扣在头顶，突然想起了那个吸血鬼的梦。
两小时后
檀壹抽出两张钞票招来酒保，指了指台上的柴宴：“这是给他的小费，请务必交到他手里，谢谢！”
端木玺笑出鹅叫：“有我一个还不够吗？富婆姐姐还想养一个？”
檀壹踹了他一脚高脚凳：“煎饼果子下毒药，你别来这一套！我这是日行一善！他们一直打工赚钱，没约会时间，就完成不了任务，最后也就回不了家了！”
说完，两人付钱准备回家。
酒保满头大汗的跑来，衬衫都汗透了，钞票像烫手山芋似的搁在桌上：“柴宴不要你的钱，他要自食其力。”
舞台那边炸开一声冷笑，柴宴不知什么时候抢了主麦：“下面这首歌，献给我的两个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