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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玺笑了笑，转身离开。
暮色渐浓，空气里又飘来焦糖与肉桂缠绵的甜香。
檀壹循着香味蹭到厨房门边，端木玺又做好了一个苹果派。
她咬破酥脆塔皮，舌尖尝到未滤净的苹果皮，青涩的果酸混着朗姆酒渍葡萄干的甘醇，竟比米其林餐厅规整的千层派更好吃。
檀壹吃得很满足。
白瓷盘渐渐空了，黄昏最后一道余晖穿过百叶窗，在端木玺衬衫的第二颗纽扣上投下细长的光痕。
有点想拐端木玺回家做厨子……
收拾好碗筷，端木玺走到檀壹身旁，轻声问道：“肚子好些了吗？还痛吗？”
檀壹晃了下神，随即摇了摇头：“没事了。”
端木玺又给她倒了杯热水，“今天早点休息吧。”
“嗯。”
柴宴回来时已近午夜。
纸袋细绳在掌心勒出浅红印痕，里头丝绒盒子随着步伐轻轻磕碰膝盖。
和金清雅约完会，柴宴又独自去了市里最大的商场。
三楼卧室门缝里漏出一线暖光。
站在檀壹房门口，他轻轻平复了下呼吸，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纸袋边缘，眼神期待中带着一丝羞涩。
“叩——”
房门打开，露出一张极漂亮的脸。
檀壹裹着浅杏色睡袍，发梢还凝着细密水珠，在走廊壁灯下折射出细碎星芒。
柴宴将纸袋往前递了半寸，喉结滚动时牵动锁骨处的青筋，“生日礼物。”
檀壹有些意外，收下礼物时指尖掠过他手背，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
柴宴望着她锁骨处晃动的月光石吊坠，突然想起珠宝店柜姐的调侃：“刻名字这种事，像小狗圈地盘似的。”
“和金老师约会开心吗？”
他转身的动作僵在半途，走廊尽头的西洋镜诚实地映出檀壹抱臂的姿态，孔雀蓝指甲正轻轻叩着丝绒表盒——那是她不爽时的标志动作。
柴宴定住，侧过头，很认真的答：“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
门锁咬合的声音格外清脆。
檀壹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打开纸袋，丝绒盒里躺着块铂金腕表，表链缀着二十三个微型玫瑰金齿轮，每颗都镌刻着细若发丝的TY。
这是某品牌的私人订制，说句全世界独一无二也不为过。
很名贵，也很难得。
里面还有张手写贺卡：愿保兹善，千载为常，欢笑尽，乐载未央。
表盘指针重叠在十二点，二十三枚齿轮同时泛起暖光。
檀壹把腕表贴在耳畔，听见齿轮转动间隐秘的韵律——嗒、嗒、嗒，像极了她此时的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