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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夺人之子为刘盈之子的先例,所以刘弘是不是惠帝的儿子,朝廷内外有各种各样的说法,极大多数人怀疑刘弘不是惠帝的儿子,而是高后为了方便自己掌权,把其他美人生的儿子强行弄来作为惠帝的儿子并立为皇帝。也有少数人认为刘弘是惠帝之子。随着张嫣年龄的增大,认为刘弘是惠帝之子的人认为,既然张嫣明正言顺是惠帝之后,以惠帝糜烂宫中的行为,难保他不会和张嫣行夫妻之事,张嫣生子也是正常的事。
其实,不管是前少帝刘恭,还是后少帝刘弘,肯定都是刘盈的儿子,只不过不是刘盈的皇后张嫣或他名正言顺的妃子所生。要知道,在皇宫内院,一般的男人是无法进入的,而在皇宫里的男人也即宦官都不是正常的男人,即使他们和宫女名正言顺地结成对食之类的关系,也无法和宫女生下孩子。宫女能够生下孩子,只能是作为皇上的刘盈在她们身上用了功、播了种的结果。因为宫女地位低下,生下的王子地位自然也不高,更何况如果做了播种之事的刘盈死不认帐,宫中的太史令们又根本没有记录下惠帝的日常起居,那些宫女们是何时被惠帝临幸的,谁都无法说清,加上皇帝不认帐,或者是根本就没当回事,宫女们生下的这些王子的来路自然就说不清了。而让在宫中地位不高甚至完全没有地位的所谓王子做皇帝,朝臣们心里肯定也不服。
事实上,刘盈因为不满高后的所作所为,虽然名义上坐在皇位上,心思却完全没有放到朝政上,而是放在整日和宫女们嬉戏淫.乐上,他在多少宫女身上播过种子,史官们完全无法记载,刘盈自己也因为终日醉酒弄不清楚。正因为如此,朝臣们便以不承认宫女所生孩子为刘盈的孩子来表达对刘盈所作所为的不满。这可能也是刘盈的儿子不被人们认可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已经在太后床榻前跪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刘弘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虽然开始懂事了,但他仍然不懂大人们为什么强行要他在这个一看到就让他感到害怕的祖母面前显示尽孝的用意,也不清楚这个从来就让他感到害怕的祖母为啥总是躺在床榻上哼哼,自己不好好吃药却要他这个小孩子端着装满味道很是难闻的苦水的陶碗,还要他这个小娃娃对着碗里的药水吹气,用小勺子舀着喂到这个在床榻上已经躺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祖母嘴里。
看着躺在床榻上时不时发出吓人吼声和痛苦呻吟的祖母,少帝虽然照着大人们说的做了,但心里却非常害怕,以至于一直哭哭啼啼,好几次都差点把手上端着的汤药倒在高后的床榻上。最后可能是因为躺在床榻上的高后被少帝的哭泣和手脚无措的举止弄得心里更烦,喝斥着要谒者令将少帝带出椒房殿。
就在谒者令张释将少帝刘弘领出椒房殿,交给侍奉少帝的宦者让其带走后不久,原来还是艳阳高悬的天空,突然从西边飘来一团厚厚的黑云,扯天盖地地直接往未央宫上空飘来,并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厚。如影随形似的,跟着这团黑云,天空突然刮起风来,并且越刮越大,给早已热得受不了的人们带来阵阵凉意,让人心里感到阵阵爽快。
也许是因为天太热并且热得太久却没有下一滴雨的缘故,望着天空中越来越大、越来越厚的黑云,虽然雨还没有下来,但宫里宫外的人都有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心里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盼望着上天好好地下一场雨:天气终于要凉快了!
也许是有人为这久盼的凉意终于来临感到太过兴奋,不知从哪个宫殿里传出一阵大声的喊叫:“老天开眼了,终于要下雨啦!”
也许是为了配合这一声大喊,在未央宫上空,突然爆发出“咔嚓”的一声巨大炸响——原来天空中突然响起了炸雷。
由于这声炸雷来得太突然,并且炸得太响,宫里的所有人都被这巨大的炸雷声吓了一大跳,甚至有人情不自禁的惊声大喊:天啦!
很快,天上就下起雨来,先是豆大的雨点,很快便由雨点变成了瓢泼大雨,那雨就象是用盆从天上铺天盖地直接往下倒一样。
一直躺在床榻上,已经显得咽咽一息的高后,似乎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炸雷炸醒了一样,随着殿外宫人们惊骇的呼叫声,她的神智突然清醒了不少:“快,快,快传赵王、吕王。”说话的声音虽然仍然有气无力,但却明显比之前发出的声音大了许多,也有力了不少。
“快,快去传赵王和吕王——!”一直守在高后床榻边的辟阳侯审食其连忙传达高后的旨意。
高后卧病以来,辟阳侯审食其就一直守候在高后身边。
辟阳侯审食其之所以守候在高后身边,是因为他与高后之间的关系特殊,也非常微妙。
高祖在世时就知道这一点,但高祖的心思在江山上,在别的女人身上,并不在乎自己的原配妻子与审食其之间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更何况刘邦自己为了江山,斩蛇起事以后就一直在外面奔波折腾,甚至大多数时间都是被项羽追赶着逃命,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自己的妻子在自己忙于逃命时的在干什么,并且自己颠沛流离了那么多年,还多亏这个审食其照顾自己的老父和妻儿,才使得自己的家人不被项羽或其他人杀掉。对此,这个刘老三对审食其应该说是感激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去理会自己戴没戴有颜色的帽子。再说了,坐上江山以后,身边美女如云,哪里还把早已年老色衰的高后放在心里。你要和审食其搞在一起搞你的,反正我再也不同你搞就是,因而对高后与审食其之间的暧昧关系,高祖采取的是视而不见的态度,似乎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