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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宁”有了玉牌，日常又成了上午完成齐竹峰弟子每日任务，下午在院中练剑，晚上去藏典阁看书。
在藏典阁待的第二年，她下山去兰拾坊买了符纸和符笔，在屋里画符，是为了提升神识。
后来，画符成了练字。
因为“舒宁”发现自己提笔画符时，每一笔都是轻飘飘的，所以她开始静下心练字。
在齐竹峰的第五年，“舒宁”到了金丹。
舒宁有了新发现，天道之力造成的丹田损伤是假象。
——她的丹田是有一个无法闭合的缺口，让灵气在体内无法积累，容易散失，从而无法进阶。
境界就是上限。
只要吸收灵力的速度快过灵气散失的速度，然后突破上限，境界就能提升。
“舒宁”在看完藏典阁最后一本藏书后，离开百玄宗，入了尘世历练。
舒宁跟着离开百玄宗，她回头看了一眼山门，转身跟上自己。
一个月后，舒宁站在大街上，低头扶额。她没想到自己入尘世遇到的第一个烦恼是——穷。
毕竟要花灵石的地方多了去了，这才一个月，“舒宁”本就不多的灵石快见底了。
“舒宁”低头看了一眼灵石袋，继续朝出城的方向走，舒宁紧跟其后，两人相继叹了一口气。
剑修要怎么赚灵石呢？
“舒宁”出了城，在一处空地站定，她接下来想去中州，离这有万里远，若是一刻不停，御剑也要七天，再加上中途休息或是遇到突发情况等，怕是要二周。
最稳妥的出行方法是坐灵船。
“舒宁”想了想，等去了中州，想想怎么赚灵石吧。
灵船每七日来一次，好在今日就是灵船来的日子。她没等多久，有一艘灵船降落在空地上，船梯缓缓放下，一些修士陆陆续续地下来。
等要下船的修士走完和其他乘船的修士先上去，“舒宁”最后一个踏上船梯。
舒宁跟在后面，她低头回忆了一下，上次她乘灵船，收船费的管事说一块中品灵石住下房，一块上品灵石住上房。
这么算来，住个下房，也就花一块中品灵石。
不过，她忽略了一点。
“舒宁”在百玄宗待了三十年，外出历练都是御剑，这是她第一次坐灵船。
登上甲板，走到写有“交船费”的桌前，桌后是一位中年模样的管事，执笔抬头看向“舒宁”，见她年纪轻轻，手握长剑，心想这应是一位剑修。
“仙师，是想去何处？”
“中州。”
“住上房还是下房？”管事抬头，虽说修士都喜住上房，但他都会问问，一般散修都不富裕，他们会选下房。
“舒宁”没有犹豫，直接道：“下房。”
舒宁慢慢走上甲板，抬眼看到这位管事，她摸了摸下巴，感觉有点……眼熟。
但又不是上次她乘灵船时看到的那个管事。
管事问完，低头扒拉了几下算盘上的珠子，再次看向“舒宁”。
“此去中州会有八天，你入住下房，共要交三十二块中品灵石。”
刚转身的舒宁听到这话，诧异地看向管事，她仔细想了一会，有点明白了。
她上次乘灵船是她入百玄宗的第六年，可“舒宁”这次乘灵船是她入百玄宗的第三十年，中间过了二十多年，灵船收费的标准变了。
现在可不是一块中品灵石就能入住下房了，还要看在灵船上待的天数。
“舒宁”听完管事说的，低头有些苦恼，她的灵石不够。但也没想多久，她朝管事拱手，转身朝船梯走，准备下船。
管事怔了下，他放下手中的笔，几步上前喊道，“仙师请留步，船上有一间小房，十分便宜，虽是窄小了些，但也可住一人。”
“舒宁”转身看向管事，“请问多少灵石？”
“收您一块中品灵石。”
“舒宁”将灵石递给管事，很快有船上的伙计带她去房间。
舒宁回头看了一眼管事，他正朝短桌的方向走，但走得很慢，走路时，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左侧倾斜。
她收回视线，跟上自己。
到了房间，伙计离开。“舒宁”推开门，走进去。舒宁跟在后面，探头看了看，这房间确实小，但有一张床，还有阳光从小窗照进来。
“舒宁”很满意。
舒宁突然想起一个人，她好像知道为什么觉得管事眼熟，她转身迅速朝甲板上跑。
刚到甲板就听到伙计的声音，“童管事……”
——他是小童。
“您今日又少收灵石。”
童管事摆摆手，让他别说了。
伙计叹了口气，突然问：“您有什么遗憾？”
童管事算账的手一停，低头看了看右腿，这是很多年前，他想逃走被上一任管事打断了。
他想能正常的走路。
还有……
“若是有来世，我想去修仙。”
*
灵船在第八日到了中州，舒宁跟着自己下船，前方突然云雾弥漫，什么都看不清。
等云雾散去后，她转头看了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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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间长着一棵棠花树，枝桠伸展，棠花似锦。蜿蜒曲折的山间石道，通往山下，石道两旁，绿草如茵。
“舒宁”正站在树下练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