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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将写有重要信息的纸条塞进石缝，然后用一块小石子掩盖好，确保不会被人轻易发现。
傍晚时分，裴轩羽坐在书房的桌前，仔细地翻阅着账本。
他的目光停留在“三井洋行”的字样上，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虑。这个名字在账本上频繁出现，而且涉及的军火数量也颇为惊人。
裴轩羽眉头微皱，笔尖在“三井洋行”四个字上轻轻摩挲，仿佛能透过这薄薄的纸张，洞悉背后隐藏的秘密。
王虎的皮靴声停在窗棂外，她迅速将加密纸条夹进《女诫》，书页间露出半截律师函，落款处 “唐方阅” 三个字力透纸背。
“苏秘书倒挺清闲。” 王虎倚着门框，指尖把玩着枪套，“李司令让你核对的日军布防图，可别忘了时辰。”
裴轩羽合上书本的瞬间，瞥见他袖口沾着的樱花瓣。她想起向阳女校校长齐秋雨校长上周还带着学生在府邸外请愿。
另一边，茶楼包间，律师唐方阅也连夜赶了过来。此时他正推过去一碟茶点，里面藏着微型胶卷。
“张麻子残部在租界码头卸货，” 她用银簪挑开茶盖，蒸汽中混进特密队的暗号，“齐校长的学生查到，这批货里有冢君山出土的青铜剑。” 裴轩羽的茶匙顿在青瓷碗沿上。
“王虎在查你的留洋档案。” 唐方阅压低声音，律师袍的翻领遮住耳后的通讯器，“我伪造了巴黎大学的回执，但他托人去领事馆核实了。”
次日整理文件时，王虎突然摔来份电报：“苏小姐认识这位唐律师？” 电文里附着手铐照片，唐方阅被捕的罪名是 “通敌”。
裴轩羽盯着照片里他故意松开的领带结，那里别着枚莲花形领针 —— 是彭萧当年送他的护身符。
“唐律师帮女校打过人命官司。” 她平静地沏茶，沸水冲开的茉莉花瓣。
“齐校长说他是难得的血性人。”
王虎的三角眼眯成缝，却没看见她将求救暗号写在茶沫上，由送水杂役传给了街对面埋伏的女校学生。
齐秋雨在街对面临时租了个小铺子，当作接应地点。
黄昏时，齐秋雨在接应点整理书籍，特意在书页间夹着特密队的密语表。
“王虎的侄子在我校读书，” 她将家长会名单递给裴轩羽。
“这孩子总说家里藏着会发光的石头，这事儿得搞清楚。”
裴轩羽的指尖划过名单上的住址，正是李金堂的军火库附近。
李金堂的宴会上，王虎突然举杯：“听说苏小姐与唐律师交情不浅？” 裴轩羽刚要作答，齐秋雨带着几个学生闯进来献花，孩子们的童声合唱里，藏着特密队的行动信号。
“唐律师是我校法律顾问，” 齐秋雨将康乃馨插进花瓶，花瓣抖落的粉末落在王虎手背上，“他正帮我们追讨被日军强占的校产。”
宴席散时，裴轩羽在回廊捡到块碎镜片。唐方阅从看守所传来的密信映在镜中：“李金堂与山本家族交易的文物，刻着仙岛地宫的钥匙纹。”
远处传来警笛声，她知道这是齐校长按计划报的假警，为的是掩护她传递这份关乎全局的情报。
外面的雨又下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