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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大眼瞪小眼，忽地都一笑。
他还是那个他，她也还是那个她，只是经此一遭，之间过去的那种待在一起便总是僵持的气氛，不觉中已消散。
“恭喜你没死。”宋姜安真诚道。
“也恭喜你没死。”孟嘉睿也难得的露出一副真诚来，又问：“接下来怎么打算？”
宋姜安摇了摇头，反问他：“你呢，你怎么打算？”
“也没好地方可去。”孟嘉睿似乎显得十分为难与勉强，说道：“和你还算合拍，勉强继续和你一路吧。”
这人，这嘴！
顿了一下，孟嘉睿又道：“这小溪村肯定是不能待的了。要想生活安定，只能换一个新地方，最好是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
宋姜安：“……”
孟嘉睿感叹：“人心太贪婪了。知道你的存在，大家都只会想要去得到。”
他看着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泛起一圈淡淡的涟漪：“得不到就毁灭，这是人性自私的表现。”
那涟漪一闪即灭，宋姜安没有捕捉到。
不过对上他此刻没有戾气横生的眉眼，宋姜安仿佛是回到了前世。
这位在基地里，每天穿得人模狗样儿，对谁都能含笑以待，桃花眼到处放电——
好吧，她承认她前世喜欢过这个男人，但那仅仅是刚见到他的初期，意识到他看一具死尸都深情，以及被他拒绝后，她就干脆的断了这个念头。
再到后来见识到他所做种种，她就彻底的远离他，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
赵汇那张该死的嘴，怎么就贱兮兮的把这事说出来了呢？
偏偏还是当着孟嘉睿的面。
那少有的羞耻感，一下又浮在宋姜安的心头。
“想到谁？前世的我？”孟嘉睿眉梢轻扬，话语响在她的耳边。
宋姜安：“……”
这人，这嘴，这贱样！
“前世的我，也是一个得不到就毁灭，自私的人？”孟嘉睿言词忽然间的犀利。
“不了解。说实话，我与你不熟。”宋姜安老实道，她只是以她所见去评价。
他的行为不全是自私，宋姜安觉得，应该用令人发指的恶劣来描述会更恰当些，救人又杀人……
孟嘉睿似笑非笑，显然不信她的话，赵汇说了，她喜欢他，并且表白了，尽管最后被他拒绝。
心念一转，立马想起他衍生出来的暗系，宋姜安问道：“身体没察觉异样？”
“没有。”孟嘉睿道。
“那就好。”宋姜安松一口气，如果因为救她才使用暗系而遭到反噬，那她罪过就大了。
她劝道：“暗系不要再用。”
“暗系？”孟嘉睿来了兴致，坐下来道：“你看起来很了解，详细说说。”
宋姜安缄默，并且神情严肃。
“好吧，不用就不用，你不要用这么严苛的眼神看我。”孟嘉睿妥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