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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终于结束了，张楚借口出去走走，顺势拉着苏明月，骑着电动车，准备上街寻觅点夜宵。
今晚这一遭，他肚子里实在没装进多少吃食，这会儿胃里空落落的，急需点美味填补。
“没想到我爸跟叔叔聊的这么投缘。”
苏明月坐在电动车后座上，伸出双手紧紧环抱住张楚的腰，脑袋靠在他后背，轻声说道，“我爸其实很好说话的。”
张楚嘴角微微一抽，暗自腹诽：“是挺好说话的，不过那热络劲儿，怎么看都像是只针对我一个人，可把我给‘关照’得够呛。”当然，这话他只敢在心里吐槽。
寒夜的冷风呼呼刮着，像是细密的冰针往人身上扎，苏明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带着些许埋怨的口吻嘟囔，“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呀，大晚上的，还挑这么冷的天骑电动车出门。”冻得发红的鼻尖蹭了蹭张楚的后背，试图汲取点暖意。
“让你平时多穿点衣服，你总是不听，这会儿知道怕冷啦？”张楚嘴上虽数落着，车速却稍稍加快了些，想要快些抵达目的地，别让苏明月挨太久冻。
“再忍一忍哈，马上就到了。”张楚安抚着，没一会儿，就稳稳地把电动车停在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店门前。
小店只有一个窄窄的门面，门口支着个热闹非凡的炸串摊子，暖黄的灯光在夜色里晕出一圈诱人的光晕。摊子边上，一排冰柜靠墙而立，透过冰柜玻璃，能瞧见里面满满当当都是精心穿好的串串，荤素搭配，色泽鲜亮。
此时，摊子前已经围了一堆人，大家都眼巴巴地等着炸串出锅。不少人图方便，直接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就出来了，都是在家闲坐时，肚子突然闹起了饥荒，才出来买点现成的夜宵解馋。
张楚熟门熟路地拿起盘子，一头扎进冰柜前挑起串来，还不忘扭头对苏明月喊道：“想吃什么你自己拿。”
苏明月立马来了兴致，也凑到冰柜前，眼睛亮晶晶的，仔细搜寻自己心仪的美味。不一会儿，鸡腿、王中王火腿肠、滋滋冒油的臭豆腐……各种吃食堆满了盘子，沉甸甸的，到最后，两人手里的盘子都快放不下了。
张楚挤过人群，把装满串的盘子递到正忙得热火朝天的老板两口子手上，大声交代：“我们这边堂食，口味要甜辣的，甜酱多刷点啊。”
老板应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在他俩的盘子上熟练地夹上两个小夹子，抬了抬下巴示意：“到里面坐着等吧，喝的去冰箱里自己拿，先吃着，买单等最后弄就行，这会儿实在太忙，招呼不过来咯。”
张楚与苏明月在店里七拐八拐，总算寻着一张空桌子，桌面擦得锃亮，泛着暖黄的光。张楚转身快步走到店门口的冰箱前，拉开柜门，丝丝凉意裹挟着碳酸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伸手捞起两瓶可乐，又利落地关上冰箱门。
刚一落座，张楚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这家店，我吃了十几年，从初中那会就开始光顾，眼睁睁看着它一路变化，最早就是个街边小摊子，哪像现在，都有店面了。”说这话时，他眼里满是怀念与感慨。
“那你绝对算是VIP顾客了吧！”苏明月歪着头，嘴角挂着笑打趣道。
“那必须是啊！”张楚挑了挑眉，拍着胸脯，“我连老板的‘蜕变史’都见证了，当年他还是个眉清目秀的帅小伙，再瞅瞅现在，妥妥一大叔咯。”
这话音刚落，老板就端着一盘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炸串走进来，边走边嚷嚷，“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现在还是帅小伙呢！”不过，这盘炸串不是张楚他俩的，是送到隔壁桌的。
老板把盘子稳稳放下，才回过头来，理直气壮地接着说：“我年纪不大，才三十五岁，离大叔还差得远呢，依旧是活力满满的青春帅小伙。”
“你都俩娃的爸了，还青春大小伙子！”张楚故意拆台，脸上笑意更浓。
老板也不恼，哈哈一笑，顺势换了话题：“你们的串已经下锅炸着了，快了啊，稍等会儿就成。”
“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回老家？”张楚微微前倾身子，胳膊肘撑在桌上，随口问起。
老板回应道，“快了，再过一个礼拜就回去了，小孩也放假了，正好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回去。”说着，脸上满是归心似箭的神情。
“那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张楚没歇着，继续抛出问题，眼睛盯着老板，手里还不忘把可乐瓶盖拧开，“噗呲”一声轻响，气泡冒了出来。
“估计过了十五回来。”老板脚步轻快地走回他俩这桌，一边用搭在肩头的毛巾擦擦手，一边说道，“在家里多待几天，平常忙生意，没多少时间陪父母老人，就指望着过年能多尽尽孝。”
“你这够舒服的，过个年放二十来天假，过了正月十五才开工。”张楚嘴角上扬，故意开起玩笑，眼神里透着几分羡慕。
“还舒服？”老板苦笑着摇摇头，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我这一年到头就指望着这二十几天休息，哪能跟那些大公司上班的比，人家每周还有周末双休，我可是全年无休，就盼着过年喘口气。”
“公司上班的也羡慕你们，比较自由。”张楚喝了一口可乐，打了个嗝，慢悠悠地说道，“虽说没双休，但平常出摊开店，时间上没那么多约束，多自在。”
这时候，老板娘风风火火地端了一盘炸串走过来，她瞅见老板还坐着唠嗑，立马叫道，“你还在这聊天，快来帮我。”声音里透着几分急切。
“好，我知道了。”老板麻溜地起身，应了一声，大步流星地朝门外的炸串摊走去，熟练地接过老板娘手里的活计，继续给排着队的顾客炸串。
“快吃，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张楚热情地招呼着苏明月，“你要是觉得不辣的话，边上有辣椒粉，自己撒点就行。”
说着，他率先伸出手，从盘子里拿起一串裹满酱料的金针菇，轻轻吹了吹，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口，脸上瞬间露出满足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