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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冯绍南的描述，杨子钰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他做好了她承受不了打击情绪崩溃的准备，也想好了如何安慰，但现在却全然没有用武之地。
他一时也说不清这样是好还是不好，但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失望。
“没有了。”
“哦。”杨子钰有些窃喜。
季明皱着眉头看她。
“那...天也挺凉的，我看你穿的也不多，别冻着了，要不咱们就先散了，各回各家？”她试探着问道。
季明耷拉着眼皮，淡淡地回应了一声，“我是没什么事了，那苏小姐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杨子钰忽然双目圆瞪，认真道：“季先生，这都新社会了，可不兴以前那套称呼，尤其你工作性质特殊，这样叫容易惹口舌是非，你不如就叫我杨同志好了。”
她目光恳切，似乎真是为了他好。
季明眯起眼睛，目光中泛着略带疏离，“所以苏玉只是你行走江湖的化名了？”
“哈哈行走江湖！”杨子钰憋不住笑了，“都说了现在不是旧社会了，季先生怎么还整这一出，怪有意思的。”
“其实也不是啦，因为我母亲姓苏，苏玉是我的小名，所以你叫我苏同志也行，杨同志也行，我都可以的。”
季明看她捂着嘴大笑，笑的眼中泛起水花，不明白她怎么能这么开心，心里忽然有些觉得厌恶。
他冷下脸，最后警告了一番，“杨同志，之前的事情看在绍南的面子上我会替你兜底，但是以后你行事还是小心些吧，那么张扬只会是你的催命符。”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杨子钰的笑声渐停，但她还是捂着嘴，嘴里发出“呵呵”的声音，似笑非笑。
见人快要走远了，她眸中闪过一丝异样，扬声问道：“季同志，他安葬在哪？”
季明停在原地，没有回头，声音似乎柔软了些。
“他留在边境，不能回国，葬在海岛的烈士陵园。”
“哦。”一声有气无力的回应响在身后。
她没有问烈士陵园的位置，如无意外，此生她是不会去南海的，也不会特意去祭拜。
季明等了几秒，没有听到她问下一句话，眼中闪过一丝讽刺，迈开步子飞快地走了。
“谢谢了，”她的声音几不可闻，摇了摇头，“多大个人了，一看还是个恋爱脑，真是没救了。”
兰欣躲在一旁，看着杨子钰自言自语，絮絮叨叨了很多，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周奕泽在她身后，看着她娇小的身影隐藏在围墙后面，只露出小脑袋向远处张望着，眼睛一眨不眨，脸上还带着一些疑惑和好奇，忍不住轻笑。
“别笑。”兰欣回过头比了个‘嘘’的噤声手势，表情严肃。
周奕泽收起笑意，听话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