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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临近中秋之际,贾珍命人煮了一头猪,烧了一腔羊,备好菜肴果品等物,在会芳园丛绿堂设了宴席。
堂上摆着孔雀毛织就得屏风,坐垫铺褥上绣着各样芙蓉,贾珍带着尤氏以及一众妾室在家赏月作乐。
恰巧天公作美,风清月明、银辉铺就,又有箫声小曲凑趣,众人兴致勃发,魄醉魂飞,沉乐其中。
忽然之间,堂前的墙根底下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叫人听得毛骨悚然,大家都惊悚畏惧起来。
贾珍的酒也被惊醒,厉声喝道:“谁在那里?”
目之所及,空无一人,但是叹息声却不绝于耳,叫众人更加胆寒。
尤氏心里也害怕,但她作为当家主母,绝不能先败了阵仗和气势,于是鼓着勇气试探道:“许是墙外边的家里人叹气也未可知。”
贾珍摇头否认,“这墙那边就是祠堂,又有人日夜值守祠堂入口,哪里会有下人能进去。”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道风声飞过了墙,直奔祠堂而去,祠堂窗户的扇叶开开合合,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贾珍等人只觉得鬼气森森,周围也比先前寒凉刺骨。
这时,月亮被乌云遮住,天地之间一片昏暗,弄得众人惊恐胆寒,毛发倒竖。
贾珍也害怕不已,不敢久留,“时候不早了,大家回房安歇去吧。”
他一说完,自己便脚下不停地往外走,恨不得离得祠堂那边墙远远的。
等着众人一走,贾源和贾演两兄弟现身在那面墙上方。
贾源看着贾珍的方向冷笑,“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贾演将一切看在眼里,半点儿也不敢出声。
当夜,贾珍回房睡下之后,恍惚之间觉得自己到了一处山路。
前方正巧有一处岔口,他有两个选择,要么攀登陡峭且荆棘丛生的山坡,要么沿着平坦的下山路轻松行走。
贾珍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选择了平坦的下坡路。
他走的十分惬意,速度也极快,不多时便走出去了好远的距离。
一路还有鲜花香草相伴,他时不时采撷一二,惬意又舒适。
因为道路太平坦,他的精力只放在了两边的奇花异草上了,再也不关注脚下如何,直到一脚踩塌了前方的泥土。
他反应倒也挺快,踩塌的同时赶紧收脚往后靠,将将把自己的身子拔回来,定睛一看,前面哪里还有路,原来是一处高约千尺的山崖。
他被吓得连连后退,不想身后的路已被奇花异草封死。
那些花草各个长出了尖刺,经络之上还带着血色红光,仿佛噬人吸血一般。
前方的山崖不断往下坍塌,后面的食人花草步步紧逼,弄得贾珍进退两难。
他惊恐又无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立身之地被蚕食殆尽,直到剩下脚底的方寸之地。
贾珍惊惧又绝望,只觉得今天要命丧于此。
他心里隐隐生出些许后悔,懊恼不该被路途中的花草吸引,以至于没有注意前路上的危机。
这种懊恼不断积累,直到脚下的山石也开始塌陷,他坠落悬崖。
感受着下面吹来的刺骨凉风,贾珍想着此崖百丈之高,只觉得自己小命休矣。
越往下掉,他的死亡感越强,甚至都能感受到地府吹来的森森鬼气。
他怕落到崖底自己会被摔成一摊肉泥;又怕一直落不到底,自己永远提心吊胆忧虑什么时候死。
就这么煎熬了好久,贾珍看到了崖底,他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心弦绷到极致,害怕痛楚的传来,也害怕自己摔为一摊烂泥。
将将要碰到崖底的时候,贾珍被吓得尖叫一声,不但把自己和尤氏吓醒,还将守夜的人尽皆震醒。
尤氏揉揉自己的胸口,把欲要跳出来的心脏安抚回去,关怀地问道:“大爷这是梦见什么?梦是反的的,里面一切都不做真的。”
贾珍汗如雨下,脸上的惊恐还未褪去,只勉强朝尤氏摆了摆手,示意不想多说。
前夜刚听见祠堂闹鬼的动静,后夜就梦见坠落山崖,贾珍再是不信这些个神神鬼鬼的,现在也不得不信了。
这样接连被吓了两次,天亮时就发起了烧,直接病倒了。
他还嫌弃病的理由丢人,命人说是因为天凉感了风寒才病倒的。
等到十五祭祖的时候,他拄着拐杖,撑着病体照应一干事宜。
进到祠堂里时,不敢抬头看画像上的列祖列宗,只是低头到处乱瞟,见祠堂之内一切还是照旧,并无怪异之迹,这才将将放心下来。
贾源将他的小动作、小心思尽收眼底,脸上还露出几分讥讽。
“要不是念在他淌着大哥你的血脉,我这回一定会铲除了他。”
贾演叹息,“希望濒死关头走一遭,能让他醒悟一二。”
贾源嗤笑道:“别指望了,要能改早改了,还用非等到现在?”
“这些年,祠堂都闹了多少回鬼了?他有改正半点吗?”
事实正如贾源所料,便是生死关头走了一回,贾珍病好之后什么也没记住。
早将之前的感触和后悔伴着酒水一口一口喝完了,半点儿也没剩下。
等到贾母问话,“这两日你宝兄弟的箭如何了?”
贾珍不说宝玉应付了事,也不说他一心跟那些浪荡子说话闲聊,还帮着遮掩:“大长进了,不但样式好,而且弓也涨了一个力气。”
贾母想想兰儿给他娘打的好几头鹿,又想想宝玉往日的秉性,以为他是因为爱惜鸟兽雀鹿,不舍得打杀它们,才没有猎来给自己进补。
至于兰儿为什么一连打了几头鹿,其中还另有一番缘故。
当时中秋夜宴,正好贾政回家,母子亲香,阖家团聚,贾母兴致高涨的很,还叫人围成一圈儿击鼓传花。
鼓声自贾政开始,可巧到了宝玉停止,他当着贾政的面不敢说笑话这些,说好了被骂不务正业;说不好被骂笨嘴拙舌没有口才。
他只说自己不会说笑话,作诗一声权当替代。
贾政也想试试他最近几年的情思,就答应下来,还限了一个“秋”字。
等着宝玉做出来后,贾政瞧着不太好,但为了哄贾母开心,勉强说道:“难为他了,只是不肯读书,词句还不算最好。”
贾母果真满意非常,还安慰贾政:“他才多大?”
“难道你非要他小小年纪就成为才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