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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涵死死的盯着，下颚线紧绷，眼眶红得可怕。
予溪见他这副样子，心中的猜测被得到证实，震惊的看着他。
“不会吧？”
宋涵没有说话，突然伸手死死揽着他的腰往怀里按。
身体微微颤抖。
原来在这么久以前他们两人就见过面了。
那两个脏兮兮看不清原本容貌的两个小孩，竟然是予溪和凌漠。
那时候宋涵作为杀手干掉了国际上恐怖组织的领导人。
同时也惹怒了恐怖组织，到处派人去追杀宋涵。
为了不连累九影，宋涵一个人在美国避风头。
藏到了贫民窟里。
任谁都不会想到，九影的头儿就藏在贫民窟里。
因为怕被人认出，宋涵整夜整日都戴着面具。
该说不说，虽然是避风头才藏到贫民窟里，但是宋涵却觉得那是他最惬意的时候。
他经常能看到两个脏兮兮的小孩在臭烘烘的垃圾旁边好像在练着什么防身动作。
高的那个小孩就特别的笨拙。
而矮的那个小孩好像也是练过多少，动作比较轻盈顺畅。
宋涵在暗中看了两人许久，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
动作虽然笨拙，但两小孩的毅力值得他赞扬。
两人经常摔倒，受伤什么的，两人也没哭没闹，擦了擦身上的灰尘又继续练，尽管他们身上也挺脏的。
宋涵也忍不住凑上前给他们指导了两招。
两小孩也乖，见有人肯指导，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特别是小的，眼睛黑亮亮的。
两小孩都留着短发，宋涵还以为他们都是男孩子。
没想到……
予溪也没想到，原来那个零竟然是宋涵。
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她进组织的时候，宋涵出了很大的一份力。
说不出内心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很不可思议。
原来两人很久以前就见过了。
宋涵突然颤着声音出声。
“高的那个是你，还是矮的那个？”
那时候予溪和凌漠脸上都黑漆漆的，看不出原本是什么样。
“矮的那个。”
予溪闷闷的出声。
宋涵狠狠的闭上了眼睛，眼眶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他记得那个小的，印象很深刻，经常穿着破烂的衣服，留着一头短发，时不时的还背着个破书包。
那时候他在贫民窟没待太久，后来因为九影里有事，匆匆离开了。
后来也没怎么再想过这两小孩，就隐隐约约记得他们破旧的模样。
如果那时候他再对那两个小孩上心一点，带回国，是不是她就不会熬这么多年苦了。
灼热的泪珠突然滴在脖颈处。
予溪心猛的一颤，被吓了一跳，伸手拍着他的腰。
“你怎么了？”
宋涵情绪隐约的失控，只是紧紧搂着她不出声，但喉咙里的哽咽声依旧透露出了他的心情。
予溪抿了抿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是拍着他的背低哄。
“好了好了，别哭了。”
宋涵也自知丢脸，暗暗的抹了把眼泪，从她脖颈里退出。
“走了。”
宋涵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他没看她，只用后脑勺对着她，予溪看了他一会，也没说什么。
只是握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