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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眼泪，让贺野心都疼得要化了，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身，抬起指尖，帮她擦眼泪。他差点就告诉她了，他就是阿成，他还没死。
但话到嘴边，他犹豫了，他觉得许栀变成这样，都是他的原因，这些说出来，好像用处也不大了。他把话咽回去了，改了口风：“不会。”
“……”许栀不解地看着他。
贺野满目深情，凝视着她：“假如我是阿成，我不会像你那样想。我会很自责。”
“自责？”许栀拧眉，不懂他为什么这样说。
贺野点头：“没错，我会自责。我会觉得都是我不好，太不中用了，离开栀栀太早，才让栀栀受了这么多的苦难。”
“你在安慰我。”许栀抱怨。
他语调温和；“我没安慰你，我说的是事实。栀栀，以前我会介意，你把我当成他的替身。现在我不介意了。”
“不，每个人都是很独特的存在，我怎么能把你当成是阿成的替身？”许栀不太爱听这样的话，她纠正道：“我们每个人都是很独立的个体的存在。以后不许在说这样的话，我没有这个想法，也不会这样做。你就是你，你也只能是贺野。”
因为她被人当成过替身，所以她能同情。
她会尊重贺野的想法和感受。这是她身为贺野的妻子，应该做的。
贺野听了她这话，心里更觉得他没有爱错人了。她三观真的超正。
……
今天阳光很好，暖暖的，虽然是初夏到了，但一点也不炎热。
许栀主动提出，带贺野去曾经的福利院转转。
车子停靠在福利院门口，他们去的时候，带了不少物资捐赠，工作人员见有东西来，热络地找人来搬。
许栀则和贺野，走了进去。
福利院已经扩建了规模，比她们呆的时候，反而更大，设备更齐全。
柿子树还在生长着，只是没结果子。
阳光透过柿子树交叉的枝叶和树梢，洒到许栀的脸上，仿佛给她整个人镀了层金。许栀觉得阳光有点刺眼，眯了眯眼，她回头跟身后的贺先生说；“阿成以前就喜欢爬这颗树，给我摘柿子吃。可惜现在不是柿子结果子的时机，阿成也不在了。”
贺野听到这话，眼眸莫名的心疼，从她身后，把她禁锢在怀里，把他的头放在许栀肩膀：“没关系，等冬柿出来了，我爬树，给栀栀摘。”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想你爬树，更没想让你给我摘。”许栀见他误会了，忙开口解释。
他的手指，揣进了许栀的衣服兜里，她的兜里很暖，他的心也跟着暖暖的：“可我很想爬树给你摘，怎么办？”
许栀脸瞬间红了。
他板过她的身子，凝视着她：“栀栀。”
“嗯？”许栀应着，被他搂到了怀里。
贺野挽起唇角：“如果你想念阿成了，可以把我当成是他。你想让他做的事，想跟他说的话，都可以告诉我。我来帮你完成。”
“贺野，你——”
“我是自愿的，我很希望你把我当成他。治愈许栀。”贺野微笑着。
许栀鼻尖突然很暖：“谢谢。”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我又遇到了你。”他把她弄丢了一次了，感谢老天的垂怜，让她们再次重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