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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母上，你刚才是在观察我吗？怎么样，我们人类的生活应该挺有意思的吧……”
端木燕一边给自己的地球母亲按摩，一边笑着试探性地问道。
美妇人没有回应他，只是默默地感受着肩膀上的舒适感，然后闭上了眼睛，眉目中有着一份闲适。
端木燕看母上不想回答，也就识趣地没有多问，而是继续勤勤恳恳地轻轻按压那柔软的双肩。
“你似乎很享受和那群凡人在一起的生活……”
突然，美妇人淡淡地开口说道，语气中有些清冷。
她睁开眼，站了起来，回头看向端木燕：“你本质上已经不是他们的一员了，你应该清楚……”
端木燕看向了美妇人的眼睛，那紫色眼眸里无意间传来的浩瀚之感足以让任何人难以承受。
但是这对于端木燕自然没有什么影响，他笑了笑，回答道：“怎么会呢，不管我拥有了什么，雅塔莱斯也好，神格也好……我依然觉得我还是一个人类，我依然要和亲友们在一起，才会有归属感……”
“归属感……人类的寿命太过短暂，对你我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很快他们就会消散于天地间，而到时候主动保存了人性的你，神魂很可能会因为一种叫“悲伤”情绪而遭受重创，我的孩子……”
美妇人说着，突然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抚摸着端木燕略显瘦削的脸颊，眼神里也罕见地多了一抹怜爱。
“所以，现在和我一起放弃人性，还来得及，我刚拥有人性不久，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它对我的侵蚀。”
“对于拥有永恒生命的我们来说，它就像是毒药，记忆、感情、个性……这些伴随着人性的东西会不断损伤我们的神魂，直到我们失去永恒，因为内耗而逝去……”
端木燕很显然没想到傲娇高冷的球妈，为了劝自己放弃人性会突然变得这么温柔，也是愣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伸出手放在美妇人的手腕上，说道：“母上，很抱歉，我无法和你解释，但我们人类里有一个伟人说过一句话，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你选中了我，给我力量和身份，甚至为了陪伴我主动拥有人性，我很感动，但是同样的，我俩的立场不同，你永远是站在神的视角来看待人性，而我说到底不过是个凡人，甚至是个俗人，让我为了永恒而放弃人性带给我的精彩，我做不到……”
端木燕看着美妇人，语气充满了诚恳和歉意。
“随便你……”
美妇人感受到端木燕心中那份坚定，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劝说都会无济于事，于是冷冷地说道，然后一甩头，坐在了元素王座上，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
她那丰盈饱满的胸口也微微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这是在赌气？
端木燕看着自己的球妈这副样子，只能在心里微微叹气。
他试探着想继续给她进行按摩，结果双手还没碰到对方的肩膀就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了。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整个元素神殿再次陷入了沉默，而且这次气氛更加凝重，元素本源们都躲了起来。
端木燕算是知道母上刚才所说的人性给她带来的侵蚀是什么了，星球意志的化身居然短时间内就变得这么情绪化，这么像一个爱生气的普通女人。
“对了母上，您现在既然已经凝聚了身体和人性，可以允许我给你起个名字吗？”
端木燕试探性地问道，却依然没有得到美妇人的任何回复。
“那，母上，我先走了，灵灵他们还在等着我，下次再来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