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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部。
这两个字对于现在的大渊朝来说绝对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
毕竟就因为器部是否成立这个问题，接连进去了两位尚书大人。
直到现在，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的位置都还是虚位以待的状态。
并非没有人有能力可以胜任这两个职位，而是因为现在没人敢去接替赵大人和萧大人的工作。
谁都知道这两位是被秦羽给搞进去的。
关于自己走马上任后，不小心踩到了前任留下来的坑，那岂不是完犊子了？
此刻从秦羽口中听到器部两个字，张恒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晴不定，极其凝重。
秦羽没有跟张恒说任何的套话，直截了当地说道。
“张老，我敬重您在数学方面的成就，相信在这一点上我们两个有很多共通的地方。”
“所以我认为，您跟翰林院里的那些迂腐儒生们其实是不一样的。”
“在您的思想中，理学的占比，不一定就要比文学低，您本质上，是一个渴望能够发展理学工学的人。”
“否则您为什么要去研究数学？去研究这天下万物的本质呢？”
秦羽最后的这一句话，彻底打动了张恒。
张恒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直视着秦羽的眼睛然后说道。
“王爷，你也认为，数学就是世间万物的本质？”
秦羽点了点头，开始在房间里缓缓地踱步起来。
他利用自己掌握的现代学科知识，和对未来科学发展方向的了解，侃侃而谈。
“没错，数学就是天下学科的核心。”
“俗话说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可一切行当发展的根源，就在数学。”
秦羽仅仅是两句话，就让张恒已经快要把他视作知己了。
而对于这些儒生们来说，能够获得一个知己，甚至足以让他们拥有一个为此献出生命的理由。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秦羽继续说道。
“纵观古今，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不用再像以前一样靠外出打猎维持生活，靠的就是科技水平的进步，也就是工学的进步。”
“但能工巧匠为什么能够制造出这么多奇妙的工具，则依赖于数学的进步。”
“一把锄头需要什么样的角度才能发挥出更大的力量，如何预测天气，测算节气和耕种规律。”
“这些都需要数学。”
说到这儿，秦羽的目光落在张恒身上，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所以张老，你作为我们大渊朝一等一的数学家，在理性思考方面远胜常人。”
“也正是因此，我才希望邀请您作为我们器部的领导者之一，领导大家推广蒸汽机，大力发展我朝的理学工学。”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时代，应当过去了。”
秦羽话音刚落，张恒还沉浸在刚才这番话带给他的震撼当中。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已经是过去式了吗？
张恒虽然被秦羽说得心中满是触动，但也没有很快就给出自己的决定。
秦羽也不着急，并没有催促张恒尽快给出一个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