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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双喜立马追问：“怎么个变法？”
霍木低声答得极其简练：“变慈祥了。”
蒋双喜：“……”
……
户部左侍郎陆府。
“废物！真是个废物！”
陆正云一脚踹在管家肚子上，管家肥胖的身躯像个圆球般滚了出去，撞翻了旁边一个精致的花瓶，“啪”的一声，碎片四溅。
管家捂着肚子，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哭丧着脸：“老爷，小的冤枉啊！小的给了那李公公足足五十两银子，他亲口答应小的，一定把您的奏章放在陛下案头最显眼的位置……”
陆正云怒火中烧，一把揪住管家的衣领，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五十两？你个败家玩意儿！五十两都打点不通，你还能干什么？我养你何用！”
“老爷息怒！息怒啊！”
管家吓得魂飞魄散，“那李公公说，陛下确实看到了奏章，只是……只是最近国事繁忙，说晚些时候再处理……”
“晚些时候？晚些时候是哪时候？啊？！”
陆正云暴跳如雷，一巴掌扇在管家脸上，直打得他眼冒金星，“秦羽那个狗日的居然敢打我！我写了八百字的奏章，列举了他二十条罪状！陛下居然说太忙？！她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户部左侍郎？！”
陆正云的咆哮在屋内回荡，惊得一旁伺候的丫鬟仆人们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
一直沉默不语的陆康，此时慢悠悠地走到陆正云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平静得有些诡异：“爹，您还不懂陛下吗？”
陆正云一愣，怒火稍稍平息，喘着粗气问道：“你什么意思？”
陆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依我看，陛下不是不想收拾八贤王，而是……不好收拾啊。”
“不好收拾？这是什么话？”陆正云更加疑惑。
陆康继续说道：“爹，你想啊，陛下前脚刚把八贤王贬为庶民，后脚又因为他卖烤肉串而大动干戈，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说陛下反复无常，出尔反尔？”
陆正云眉头紧锁，似乎有些明白了儿子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陛下这是在顾及自己的名声？”
陆康点点头：“正是如此！陛下已经背负了‘苛待皇弟’的骂名，现在肯定得避嫌一段时间，装作对八贤王的事漠不关心。”
“咱们这时候再去催促，反而会适得其反。”
陆正云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好小子！还是你脑子转得快！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陆康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既然陛下不便出手，那咱们就自己动手！”
“秦羽现在不过是个卖烤肉的，咱们多带些人，偷偷去教训他一顿，他又能如何？到时候，陛下肯定会像现在一样，装作看不见！”
陆正云眼睛一亮，兴奋地搓了搓手：“妙啊！妙啊！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就这么办！”
然后。
陆正云父子二人，带着二十多个家丁，气势汹汹地朝着秦羽的烧烤摊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