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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容最后看了她一眼，身影如烟雾般散开，穿过玻璃窗消失在夜色中。
虞千夜独自站在窗前，目光不自觉地望向城市中心。
那里，星辉娱乐大厦的轮廓在霓虹中若隐若现。
屋内周乔卿均匀的呼吸声从卧室传来，给她带来一丝难得的平静。
虞千夜拉上窗帘，决定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见徐克明导演，她需要保持最佳状态。
至于星辉娱乐和苏芮的秘密……就等沈月容带回情报后再做打算。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卧室，虞千夜被一阵诱人的香气唤醒。
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早上七点半。
“奇怪，这个点王妈应该还没来……”
她披上睡袍，循着香味下楼。
厨房里，周乔卿正踮着脚尖在灶台前忙碌。
她穿着明显大一号的围裙，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正小心翼翼地翻动着平底锅里的煎蛋。
“乔卿？”虞千夜站在门口，睡意全无，“你怎么又在做饭？今天不是要上学吗？”
周乔卿的肩膀明显抖了一下，手中的锅铲“当啷”一声掉在锅里。
她慢慢转过身，小脸煞白：“姐、姐姐醒了？我做了早餐……”
虞千夜快步上前关掉火，蹲下身与小女孩平视：“为什么不去学校？”
周乔卿咬着下唇，手指不安地绞着围裙带子。
阳光照在她脸上，虞千夜这才注意到她眼下淡淡的青黑。
“高中的亡魂……很多。”周乔卿终于小声开口，“走廊上、教室里……他们总是盯着我看……”
虞千夜心头一震。
她早该想到的……
“你……”她声音发紧，“你今年多大了？”
周乔卿歪着头，似乎被这个突然的问题弄糊涂了：“15啊。”
虞千夜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竟然已经15岁了？她这才注意到周乔卿校服上的高中部徽章。
周乔卿低着头，“我长不高……医生说是长期精神紧张导致的发育迟缓。”
虞千夜心疼地将小女孩搂进怀里。
她能感觉到周乔卿单薄的身子在微微发抖，像只受惊的小鸟。
“没事的，”她轻拍着周乔卿的背，“姐姐会想办法帮你。”
怀中的女孩攥紧了衣角，她不想失去这个能力……
早餐桌上，周乔卿的情绪明显好转，正兴致勃勃地讲述她新学的菜谱。
虞千夜一边应和，一边暗自思索对策。
“我查过了，”周乔卿突然说，“可以申请在家自学。哥哥说下周就去办手续。”
虞千夜正要回应，大门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周瑞华一脸疲惫地走进来，西装皱巴巴的，眼里布满血丝。
“哥！”周乔卿跳下椅子跑过去。
周瑞华勉强笑了笑，摸了摸妹妹的头：“乔卿，手续还需要两天才下来，你要是想学的话我给你请家教好吗？你先上楼收拾一下，一会儿带你回学校收拾课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