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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28...居然都在友善值范围内。
“这人……是不是能看见我们？”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亡魂怯生生地问道，她飘在最前排，身上的碎花裙还沾着泥土。
亡魂群顿时骚动起来，窃窃私语声如同风吹过枯叶。
“不可能吧？”一个穿着民国长衫的老鬼捋着胡子，“活人怎么能看见我们？”
“可她一直盯着我们看啊……”一个年轻女鬼飘到虞千夜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你能看见我吗？”
虞千夜下意识地眨了眨眼。
“她眨眼了！她真的能看见我们！”女鬼兴奋地回头喊道。
亡魂群顿时骚动起来，像是一锅煮开的沸水。几十个亡魂同时向前涌来，七嘴八舌地嚷嚷着：
“帮我给我孙子带句话！”
“我家后院树下埋了个罐子……”
“告诉我老婆别改嫁，我给她留的有积蓄，别被人欺负去了……”
虞千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浪震得后退一步，后背抵在了门框上。
她注意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者飘到前面，他胸前的怀表还在滴答走动。
“姑娘，”老者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能听见我们说话吗？”
虞千夜咽了咽口水，她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能听见。”
亡魂群爆发出一阵惊呼，几个年轻的亡魂甚至兴奋地转起了圈。
羊角辫小女孩大胆地飘到她面前，冰凉的小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真的能看见诶！姐姐你是天师吗？不对不对……”
“不是，我只是……”虞千夜一时语塞，突然注意到小女孩脖子上有一圈淤青，顿时明白了什么，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你在这里多久了？”
“记不清啦，”小女孩歪着头，她指了指穿中山装的老者，“反正比李爷爷来得晚。”
就在这时，那个小女孩亡魂飘到她面前，伸出半透明的手指——
穿过了她的手臂。
“哇！我碰到活人了！”小女孩惊喜地叫道，“虽然没什么感觉！”
这一举动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亡魂们争先恐后地挤上前来，都想试试“穿过”这个罕见的“能看见鬼的活人”。
“别挤别挤！让我也试试！”
“我就穿一下肩膀……”
“活人的气场好温暖啊……”
虞千夜被逼到墙角，无数半透明的身影在她身上穿来穿去。
虽然亡魂没有实体，但那种冰冷的触感还是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停！停下！”她终于忍不住喊道，“我不是游乐设施！”
亡魂们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大的热情：
“她还会跟我们说话！”
“声音真好听！”
“再骂一句！”
虞千夜：“......”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时，一股刺骨的寒意突然从庭院方向席卷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