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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叶珩：“奖励。”
叶珩微愣。
席於做这些，就只是为了跟他讨个“奖励”？
他扣紧了袖中的手，隔着境界都能感受到席於现在体内的气息有些不稳。
这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他又想到，上次席於故意将“元婴大典”说成“结契大典”，被自己明里暗里调侃了一番后，就径直跑去闭了关，一直到沈家来人才出来。
这几日两人也没多说过几句话。
所以他才这么做，向他邀功吗？这是在……认错？
他对上席於的紫眸，拧了拧眉。
“眼都红了。”他抬指在他眼睫上碰了下。
席於闭了闭眼，缓了几息重新睁开，又恢复了往日内敛奢华的紫色。
叶珩想了下问道：“你要什么奖励？”
席於眯了眯眼，指了下自己唇角。
叶珩：……
这青天白日的！
又不是在北域秘藏里，旁边沈家还一堆人！
他眼神掠过沈家众人，偏头飞快在席於唇上啃了一口。
沈欹一睁眼，看到自己寻了百年的熟悉身影，怔了怔，以为自己看错了。
“……阿珩？”
叶珩一愣，回过头去。
沈欹定定地扫量着他，又看到他手里牵着的男人的手，视线偏移又落在席於身上。
他出幻觉了吗？
对，怕是的。这些年他也不是第一次出幻觉了。
夜里宿在山洞时，也总是梦见叶珩出现在他面前，带着他们从北域秘境里找到的东西，快意无比地前往下一个秘境。
他想了想，扯了下嘴角。
倒是好久没梦到他了。
他比之前梦见的时候更多了几分生气与活力，还会害羞了。
但，梦终究会醒的。他轻叹了口气，重新闭上了眼睛。
“大公子？”沈飞见他一副凄然又释然的表情，惊骇了下。
听到这个声音，沈欹身子微微一僵。
洪旋也开了口：“公子，叶少爷回来了。”
他猛地睁开眼，彻底看清了身前人的面目。
有影子，有灵息，喘气的，活的。
“阿珩？！”
他一下挣起来，沈飞本来半扶着他，他腿有些小伤，猛一下没站起来，就直接膝行着朝叶珩爬了两步。
吓得叶珩心跳都漏了一拍，他飞快瞄了眼洪旋，赶紧错开一步，蹲下身扶住他。
“我在。”
沈欹下意识地反手抓住他胳膊，骨骼坚硬，结实。
活的，真的。
沈欹愣愣地，跟叶珩对视了许久，才忽然松开一只手往自己破破烂烂的法衣怀里摸去。
叶珩眉头紧拧，忍不住看了眼孔涟。
孔涟神色淡淡，似乎对此情形司空见惯。
叶珩默然，他想过沈欹的性格会比较开朗，但没想过会是……这样——看着有点不靠谱的样子。
不过一想，他肯为好友一头扎在血阳岛，一寻就是百年，似乎又有些合理。
沈欹从怀里掏出一个命灯，看到命灯明亮，他“啊”了一声，长舒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