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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是累了吗？”
娜薇莱特回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
“是啊，是累了吗？”
空轻声问道。
娜薇莱特怔了怔，仿佛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空笑了笑，再一次嘲笑自己的矫情。
在游戏剧情里的水龙王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我既不知晓自己为何以这种形态诞生，也不明白漫长的生命该归于何处。”
“我只能带着困惑生活，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能够轻易地与人类的情感产生共鸣，即使我不明白那些情感意味着什么。
所以我猜测，我与人类之间必然存在一些共性。
通过观察他们，也许有一天我可以理解自身存在的意义。”
她天然的拥有力量，生存对她而言不是压力，她天然的拥有权柄，时间也不会让她老去。
就像一个出生就满级的新号，找不到主线任务，也没有升级动力，又好像在生存游戏里解锁无限资源和满级科技，还不能退出游戏。
于是她在尘世间游荡，却找不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定位。
正因如此，当她发现自己能轻易与人类的情感产生共鸣的时候，她才会抓住这条线索——然后就被前任水神哄到枫丹来当苦力。
原本不久后她就会认为大审判官就是她最终的定位了，但是没想到出了天理强行掰正命运这一档子事，反而给了她另一种提示。
或许，她存在的意义，就是加入这个反攻既定命运的计划。
毕竟，天然掌握着古龙大权——即便是不完整的——的水龙王，无论是从位格还是从力量上都远高于普通的民众，而牺牲……无疑是最能达到自我精神实现的行为。
也就是说，其实这么长时间的迷茫，尽管她用了大量工作来让自己忙起来，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疲惫了。
——这也是磨损吗？
其实，她只需要再坚持一下……
……就能和自己和解了。
仔细想想，成为枫丹的大审判官，真的就解答了她内心的疑问了吗？要知道，生命的意义这个东西，从何处来到何处去这种问题，深究会落入虚无主义的圈套。
“累了的话，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
空向着没有回答的娜薇莱特伸出手，眼睛里透出明亮的色彩。
“我保证，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放松，不会是旅途的终点。或许我不是你要找的答案，但是剩下的路，我可以陪你一起找。”
娜薇莱特怔忡了一会儿，释然一笑。
“你果然知道……”
她握住了少年递过来的手，脸上的笑容……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