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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有一些学习笔记，你可以先带回去看看，不要给自己压力，按照你能适应的速度看。”说着，郭志凡从书架上找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递给刘子涵。同时，又从桌子上抓了几颗糖分给四个女生。
等她们从数学办公室出来，顾子兮才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向刘子涵：“我都说了，数学老师人很好，这下你相信了吧？”
顾子兮来得晚，没有领教过高升的摧残。她之前读的学校是一所省重点，里面的老师都是优中选优，教学能力和职业素养都是非常不错的。所以在顾子兮眼中，老师只有严厉和温和的区别。
可王家兰理解刘子涵，即便是她这种成绩还算不错的，也被高老师指着鼻子问候祖宗过。她有些一言难尽，“我们以前的数学老师不是这样的，以前的高老师……”
回教室的路上，王家兰把以前数学老师的种种表现简单地给顾子兮介绍了一遍，又把班主数学老师罢课后硬气的接手了数学课的事也讲了一遍。
不只顾子兮，连刘子涵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老班也太牛了吧。”顾子兮感叹一句。
“牛有什么用，碰上咱们班这群带不动的，班主任也是够倒霉的。”王家兰有些心疼班主任，想到上个月还害的班主任被扣光了班主任费，前几天搞活动还自掏腰包给他们买零食。
“要是咱们班能给她争口气就好了。”徐秋雅嗫嚅道。
刘子涵心里也有一点触动，可是她在学习上最没有发言权。
话题就此戛然而止。
回到教室后，谁也没再提起刚才的话题。
刘子涵走回自己的位置，很快语文老师就来了。
也许是听课代表说了刘子涵回来的事，语文老师见到刘子涵出现在教室里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昨天默写的情况不理想，他先抽查了几个同学的背诵情况，随后又强调了背诵的重要性。
这些话他经常挂在嘴边，有些同学几乎在他说出上一句的同时，就已经在底下说出了下一句。啰嗦了十分钟，才开始讲课。
刘子涵听着语文老师那套固定的话术，这才找回一点熟悉的感觉。她翻到对应的书页，正想在书包里找出一只笔出来写笔记，苏子轩已经递了一只笔到她的桌上。
刘子涵想拒绝，苏子轩已经抬头看向黑板，脸还是臭臭的。
“看前面。”语文老师用笔敲了敲白板，“不要走神啊。”
刘子涵赶紧收回视线，看向前方。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我们可以看出秋风‘破’屋，这是一场怎样的秋风？风大，风急，猛烈，从哪里可以发现？……”
语文老师的声音和同学们的声音交替在刘子涵的耳边响起。忽远忽近，忽大忽小。她一会儿觉得自己在教室，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像是在真空层。
一阵耳鸣后，刘子涵想发出声音，她觉得自己不太好，可喉咙却像被粘腻的肥油膘糊住了，胃容物一股一股的往上翻涌。
“哇！”
刘子涵弯下腰，吐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