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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你可是好久没来我这地方了啊 ！”
泽法自顾自喝了一杯热茶，旋即笑呵呵的说道。
怒气未消的战国冷哼一声。
然而，尽管内心的怒火仍在燃烧，但战国还是轻轻地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
刚刚在元帅办公室里说了那么多话，现在他确实感到有些口干舌燥。
战国闭上眼睛，感受着茶香在口中蔓延开来，让自己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睁开眼睛，心中的怒意已经被压制下去。
战国微微抬起头，目光落在面前的紫发老头身上，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威严地问道：
“为什么？”
这简单的三个字包含了战国心中的无数疑问和困惑。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紫发老头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为什么要违背他们一直以来的原则和信仰。
战国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能够说服他的理由。
没等泽法回答，战国进一步追问道：
“泽法，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跟萨卡斯基站在一起！”
“我记得曾经在萨卡斯基还是这里的军校生的时候，你可是跟我提过以萨卡斯基的表现，未来实力必定冠绝大海，但是只适合当一个战斗杀敌的好将军，却不适合当指挥全局的元帅。”
“怎么现在如此坚定的支持他？”
战国百思不得其解。
当初泽法退居二线担任马林梵多军校总教官，带的第一届学生里就有萨卡斯基。
当时萨卡斯基的表现无疑是最亮眼的，所以引起了海军高层的重点关注，也针对萨卡斯基的发展开展过多次讨论。
作为与萨卡斯基接触最多的人，提及萨卡斯基未来的发展高度时，泽法都会说“此子必成大将！”
根据泽法的描述，大家也都表示认同。
但主张维稳的鸽派一致认为，大将归大将。
然此子行事过激，思想危险。
有刚猛乏深谋，顾小战失大局。
不具元帅之姿！
并且当初仍然主张“不杀的仁义”的泽法多次私下找萨卡斯基谈话，想要扭转其观念，却无果，也只能暗暗摇摇头表示可惜。
如果合适的话，他必然义无反顾助力萨卡斯基成为海军元帅，但不合适，就不能助纣为虐。
三十年后的今天，如今的泽法做出这样的选择，让战国看不懂了。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泽法，犀利的眼神试图透过对方的黑色墨镜读懂其心中的想法。
“莫非就因为萨卡斯基任职那天立下的那份大言不惭的军令状，让你改变了立场吗？”
听到战国的问话，泽法不由得再次回想起那场彻夜未眠的谈话。
那一晚，萨卡斯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刻在了自己的内心深处，永远无法遗忘。
“当然不是！老夫怎么可能这么肤浅！”
泽法轻笑一声，似乎觉得战国猜测的理由有点轻率，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着急地回应战国，而是慢慢地从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动作不慌不忙。
然后从中抽出两根。一只手将其中一根烟塞进自己的嘴里，另一只手则把另一根递给战国。
然而，战国却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此刻，他急切地想要听到泽法的想法，根本没有心思抽烟。
泽法对此并不在意，他随意地收回了手。
接着，他点燃了嘴里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两口。
与那些精心制作的雪茄相比，他更喜欢稍微粗糙一些的香烟。
这种由碎烟叶添加尼古丁制成的产品，所产生的烟雾更能给他带来强烈的刺激感。
这和那些抽雪茄时只是把烟含在嘴里然后吐出一团团凝聚在一起的滚滚白烟不一样。
过肺之后，一缕缕青白色的烟雾从泽法的口鼻中飘散开来，渐渐扩散到周围的空气中。
这些烟雾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缓缓地围绕着他饱经风霜但仍然充满活力的脸庞。
此时，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给整个空间带来一丝温暖而柔和的光芒。
这抹晚霞像是特意为泽法准备的背景幕布，将他脸上洋溢的神采映照得更加鲜明、生动。
“我这个老师当的不称职啊！”
良久，泽法才重重叹息了一口气。
在战国疑惑的眼神中，泽法继续说道：
“我自诩对门下弟子的实力和品行了如指掌，到头来却发现一直未能真正了解萨卡斯基！”
“直到他登临顶峰之后，我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卧薪尝胆的坚韧、矢志不渝的决心、兼济天下的胸怀，
以及......
敢教日月换新天的豪情壮志！”
泽法的声音渐渐变大，语气愈发激昂，仿佛他心中的激情已经无法遏制。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正在承受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冲击。
而那副墨镜下的双眼，此时却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中闪耀着无尽的希望和渴望。
那是一种对未来的期许，对梦想的追求，以及对正义的坚定信念。
与此同时，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明显的憧憬之色。
岁月的痕迹并没有磨灭他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反而让这份憧憬变得更加深沉、真实。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微笑，仿佛在期待着一个美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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