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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与现实结合的产物，具备拟界与物质界的双重属性。
拟界内存余量：2%（为避免卡顿，已将运行速度下调至正常的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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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的情报中却蕴含着庞大的信息量。
首先，与上辈子生活的世界不同，这个世界或许真的有神明存在。
其次，云堤城并非真实的世界，至少不是完全真实。它具有非同寻常的本质——某位神明创造的神国。
最后，云堤城的拟界属性使其就好比一个正在运行的软件进程，但问题是承载其数据的内存磁盘已经满满当当。
直觉告诉空集，云堤城内爆发得越来越频繁的疫情极有可能和拟界只剩下2%的内存余量有关。
而正当空集进行着头脑风暴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叮叮咚叮咚～叮叮咚叮咚～”
空集本想随手挂断，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令他愣住了。
没想到来电的人会是塔夫。算起来，两人已有半年未曾联系过对方了。
电话另一头传来经声卡合成处理过后的男性嗓音：“我想和你谈谈，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所以，要当面谈吗？”空集问。
“差不多。……其实，想不想久违地喝一杯我为你调的酒？”
“当然！”哪怕会被暴雨淋成落汤鸡，空集也发自内心的乐意受邀。
“抱歉约得这么突然，但我只有现在有时间。”
空集：“你现在就在第9天枢附近吗？外面雨下得挺大的。”
“放心。我可不会被淋到，要当心感冒的人只有你一个。”
“为什么？”
“秘密。”
“……”
真是老谜语人了。
空集觉得塔夫总是刻意保持神秘感的行为有时候实在有点离谱，却拿对方没有办法。
“好吧。其实我刚好也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
塔夫果然上钩了。
空集嘴角微扬：“秘密！”
“额……你还真是小气。总之，我们半个小时后在酒吧碰面吧？”
“半小时？我还想换身衣服的！”
“那就改成30分钟。”
“什……”
“嘟～嘟～”回应空集的只有电话被挂断的提示音。
空集纯纯一个大无语。
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9点。光是从他居住的58层坐电梯下到一楼就要花掉2分钟以上。
于是他只能草草整理了一下仪容，连昨天在酒吧接客穿的西服和领结都没来得及换，就直接套上一件看起来比较防水的长款黑色风衣出了门。
空集步履匆匆，深埋着头，将面容隐藏在低垂的伞面之下。
他的黑色高领风衣在风雨中如鬼影般摇曳，握住伞柄的机械手掌在霓虹和电闪的映照下寒光逼人。
明显是义体的左眼和鼻梁上狰狞的旧疤，再加上无比阴郁的表情，令他看起来实在不像是那种安分守己的普通市民。
没办法。下了楼才发现忘记戴手套和墨镜，搞得他现在成了街上最引人侧目的存在。而且因为所谓的疫情防控，连车也打不到，这令他的心情实在是美丽不起来。
不止这样，即使云堤城政府开展了所谓的疫情防控，此时的街道上仍能看到稀疏的身影。
也就是说，不打算配合疫情防控的人还挺多。
就这一点上，空集觉得云堤城政府和市民的执行力跟自己上一世生活的国家比起来。不能说是差强人意，只能说是非常敷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