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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狭长的眼睛缓缓扫了晋云声一圈。
紧接着，他又阴恻恻地看了正找了个角落继续看书的寻望一眼。
寻望：“？”
意识到了什么的晋云声：“……”
徐宜君唇角勾起，暴戾消去，只剩下懒洋洋的兴味，他朝寻望抬了抬下巴：“你会什么乐器？贝斯、架子鼓或者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乐器，都行。”
“……架子鼓？”寻望也冒出不祥的预感“你不会是……”
“oK，那你架子鼓，晋云声钢琴，就这样吧，我去预定场地，下午一起排练几回。”徐宜君开始发起了短信，头也不抬地道。
寻望感觉莫名其妙上了什么贼船，唇角抽了抽：“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晋云声也无奈道：“要我帮忙可以，但我希望你出得起价钱。”
“和徐老头谈去，你爱开多少开多少。”徐宜君把自己的手机扔给他，示意他打电话。
“……你有时候真的像个无赖。”
“和你学的。”徐宜君喝了口酒，终于收起戏谑，低声道“你们的演奏我听过，这就是我想要的音乐。不管我想不想上台，只要是演出，我就必须保证我的水准。我不允许我的舞台有任何瑕疵。”
“那你最好先征求寻望的同意。”晋云声笑道。
寻望眨了眨眼睛：“先声明，我对演出一窍不通。”
“排练的时候我会教你。”
“好吧，如果我帮忙，有什么好处？”
徐宜君转了转高脚杯，眯着眼看了他片刻，突然说道：“你弟弟喜欢路遇风是吧？我包他五年演唱会的VIp票和后台见面的机会……还有你全家在不夜城的消费。够了吗？”
“终身的票。”寻望微笑。
徐宜君差点发作，咬着牙勉强道：“成，我让经纪人去谈。”
寻望这才点头。
见人答应，他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要再有个贝斯就好了……”
“都在这里呢？”简朝卿轻快地走进来，一亮手中的名片“好消息，蓝港城最大的出版社约我做一场签售会，还给了我几张购书优惠卡，你们……”
他把话咽了回去。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简朝卿头皮发麻地问。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晋云声是看戏的眼神，寻望是同情的眼神。
而他的死对头……则是一副捕猎的神态。
“书呆子，你会不会弹贝斯？”徐宜君问。
“……贝，贝斯？”简朝卿不知想起了什么，面上黯淡了一瞬，不过还是冷道“我的贝斯在校庆时拿了一等奖，你说我会不会？”
“太好了！”徐宜君难得露出愉快的笑容，他站起来狠狠拍了拍简朝卿的肩“把今天的行程空出来，下午和我们一起排练，晚上我请客吃饭。谢了。”
说着他便飞快地走了，想来是去找场地了。
简朝卿一脸茫然地看向寻望：“他干嘛呢？”
寻望还没来得及解释，晋云声突然道：“你以前在不夜城艺术大学读书？”
“是啊？”
晋云声微笑着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他很迟钝，比任何人都迟钝，别急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