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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偃瞥了他一眼，“你再做出这副样子试试。”
常宁收起表情，站得板正。
翠岚往旁边挪了挪，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位像是正宫看不惯小妾的样子。
就说怎么眼熟，唤醒了她死去多年的记忆。
她可是主人的丫鬟，谁也不站。
“准备吃饭吧。”温黎挥了挥手。
翠岚和常宁走向餐厅，温黎也准备去，被封偃拉了回去。
她就这样一手放在沙发靠背，一手被他抓住，低头望向坐在沙发上的封偃，就好像她是什么欺负纯情少年的恶霸。
“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俩了？你也太偏心了。”
“是吗？”温黎假笑，“你看他俩都吓成什么样了？！”
“不能怪我，是它们太弱了。”封偃望着她的眼睛，白皙的手腕上那根埋在皮肤下的丝线格外醒目。
“嗯，对，你比较厉害。”温黎点点头。
他是随时都可能反过来控制她的杀器，该哄还是得哄。
封偃压下上扬的嘴角，“敷衍。”
嘴上说着敷衍，手上悄悄使暗力把温黎拉向自己。
“吃饭去了。”温黎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又把他拽了起来。
封偃倒没有反抗，让走就走，轻飘飘地把力道压在自己身上。
“吃饭有那么重要吗？”他低声问，似是不解。
她以前会饿，热衷于吃饭能理解，现在不吃也不会觉得饿。
“重要。”温黎不假思索，“人类对食物的执念很强的，尤其是国内，我们没有引进的东西，大概率都不好吃。”
怎么说呢，吃东西的时候会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一张长桌，凑不出一个完整的人，却摆着两种画风的食物。
翠岚和常宁面前是血刺呼啦的一碗，也不知道是什么，温黎和封偃面前是正常人类食物。
两个纸扎诡异，一个不受控制的半傀儡半未知生物，一个半人半诡异的纸扎匠。
能坐在一起吃饭，也是很神奇的画面。
“我要回一趟副本。”封偃突然开口。
常宁显然松了一口气，笑容真挚了几分，翠岚不明所以继续干饭。
温黎颔首，“什么时候？”
“晚点吧。”
对上他的视线，温黎微微一笑，“好，副本再见。”
他应该还缺了最重要的东西，导致记忆不全，她也一样。
晚上，他离开的时候，温黎站在院子里问了一句，
“如果，真是我做了什么背刺了你，怎么办呢？”
封偃垂下眸子，那双透着金边的粉色的眼睛，在锈红色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他说的是，“你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
带着冷意的风里，混入清朗的声线，落在耳畔时，温黎表情怔愣，寂静如死水的心跳快了一拍。
他这是，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但是，你得给我个说法，诡异想要什么，从来不在乎用什么样的方式实现。”
他认真的表情，有那么一瞬，温黎幻视自己是个渣男。
“好。”温黎轻声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