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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是来复仇的。
更应该知道她要为曾经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
否则，她一个人无声的复仇，显得多苍白？
而且前世的她得到了燕楚全部的爱，如今这样的局面，她又怎会甘心？
只有她越是放不下，才能刀刀砍在她心上。
“有个问题，从我知道真相那一刻开始，我就很想问问你，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不如就请发发慈悲，回答我。”
手在微微颤抖着，可心里却已经镇定多了。
“好，那我就发个慈悲，你说。”
苏蓉轻笑。
“正如你所说，我和皇上……从不相识，素未面面，哪怕荷花宴上他多看了我一眼，何至于你就如此狠毒？天底下女人这样说，难道只要他见过的，你都容不得？”
沈知书如何都想不通，苏蓉为何对自己如此恶毒。
而对别人，似乎还没到这样的程度，就仿佛她把自己视为了仇敌。
“哪里会呢？天下女人这样多，可燕楚却从未多看谁几眼，哪怕是曾经跟在他身边，陪着他长大的通房丫鬟，他也没碰过，但你不同，你这张脸太好看，让人很难不注意。”
苏蓉淡淡道。
就因为脸好看？
“只是因为这张脸，你便如此恶毒？你那个时代不是说人人平等，你不是曾经还说过鄙视雌竞？你又在做什么？”
她以为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
可结果呢？
只是她脸好看，她嫉妒而已。
“苏蓉，你在你那个时代，是不是个垃圾？你那个时代那些伟大的理念在你这里不过都是空口白话而已，你是个失败者，所以你才会来到这里，用你那所谓开化过的思想自以为是的站在高处，嘲笑鄙视我们，你自认为高高在上，看不上我们这里的一切。”
沈知书控制不住的站起身。
就用她那个时代的言语，冷冷的质问她，揭露她的丑陋。
苏蓉好似被击中了一般，方才的冷漠淡然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愤怒，还惊诧，直勾勾的瞪着沈知书，不大相信她会说出这种话。
并且她能吗？
她怎么可能说得出？
“别以为你就有多了不起，你这样的人，在你那个时代碌碌无为，凭什么来我们这里耀武扬威？拿你们时代的文化来我们这里装神明，你不过是个小偷，有什么可骄傲的？”
“还有你自以为是的爱情，你以为皇上对你死心塌地吗？要真这样自信，你又何必除掉他身边所有女人呢？你自以为自己特别，想法新颖，处处能吸引皇上，可吸引皇上的不过是你那个时代的事物，你本身呢？皇上是喜欢你脾气大，还是喜欢你心胸狭隘，手段毒辣？”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而且今生和前世不同，你自己在皇上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
“那又如何？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
苏蓉被她这些话刺的心口一阵一阵疼。
这样古板没思想的女人，怎么能这样说她。
“那就拭目以待，看看您这位带着前世记忆来的皇后娘娘，能有什么办法。”
沈知书语气淡然。
这会儿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
就算她什么都知道了，又如何？
脑子还是那个脑子，也还是那个苏蓉。
“眼下便有件事，娘娘您可能还没来得及去想，这次您早产，不是意外，臣妾已经调查清楚，想听听真相，想知道细节吗？臣妾还没来得及禀告皇上。”
苏蓉也因为她这话回过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