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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还在犹豫，身体却在本能的驱动下张开了嘴。
“是、是虚界种巢，将种巢的核心部位剥离下来，就可以获得一个能够借助虚核孕育虚界生物的移动种巢。”
“原来这么简单吗？”
“不，这样子做也只能孵化出普通的虚界生物，只有拥有教主给的药，才能孵化出能够听从简单指令的虚界生物。”罗誉选择认命，什么都说了出来。
虚神教竟然连控制虚界生物都能做到。
越是深入接触虚教，凌序越是能感受到这个宗教的棘手。
上百年的积累，让他们拥有了极其深厚的底蕴。
连龙千明都对他们无比头疼。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啊。”凌序感慨道，“这么看来，你在教内并不完全是个花瓶。”
罗誉尬笑一声，试图抬高自己的价值道：“教主无妻无子，我作为义子，算是他最亲的人之一了。”
言中之意就是，他的地位很不一般，可以留着跟虚神教讲条件。
毕竟现在谁都知道，虚神教和异策局的关系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刻。
有他这么一张牌，还能拿来和虚神教从中斡旋。
凌序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他的小心思，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幻想，道：
“可在我看来，你对于虚神教来说好像并没有那么重要。不然那个面具女为什么不救你而是救韩枫呢？”
“你似乎不知道，虚神教培养你只是把你当做祭品，用于复活他们心心念念的虚神。”
“不可能！”罗誉怒吼着，“教主大人的爱不可能是假的！你在骗我！”
见罗誉的反应这么大，凌序还有些意外。
看来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不小啊。
凌序顿时来了兴趣。
“骗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凌序意味深长地道：“你就是虚神教内部的人，你们宗教的人都是什么成分你应该比我清楚。”
罗誉浑身僵硬。
他试图反驳凌序，可越想越是觉得凌序说的很可能是真的，根本无从反驳。
如果凌序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从记事起，在福利院和教主大人的共处时光算什么？
觉醒人形契约灵被收为义子后，教主的悉心教导又算什么？
如果自己只是祭品，又何必做这些多余的事？
教主大人是至仁至善至高至强的领袖，是心怀大义之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
异策局的人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既得利益才会对抗虚神教。
而凌序也是异策局的人。
比起阴谋论的猜忌，罗誉更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在他眼里，教主就是他的一切。
他释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凌序，我已经看穿你了。你口口声声说我对你不重要，却一直在套我的话，到最后无非就是想让我背叛教主。”
“我虽然怕死，但我宁愿死也不会做出背叛这种事。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我已经死过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罗誉突然的硬气让凌序倍感意外。
同时也惊叹这虚神教的洗脑手段之高明，凌序自愧不如。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吗？
竟然强大到能让一个怕死的人变得不惧死亡。
不过凌序的目的本就不是挑拨离间，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他转身从【吞噬者】形成的黑球中离开。
黑球顿时收缩，直至消失。
